入夜,諶容輾轉反側,總覺得好像忘了干什么事兒了。
夏侯淵見她睡不著,以為她是焦慮,輕撫她的后背,“乖,閉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是,我覺得我好想落下什么東西了,但一直沒想起來。”
諶容揉揉太陽穴,萬分疲憊。
今日探聽的消息太多了,回來又一直批奏折,睡前才堪堪整理完那些大臣在背后的關系網……
她太累了。
“沒事兒,既然仔細想都想不起來,說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兒。”
夏侯淵輕拍著她的后背:“那就別想了,好好睡覺。”
諶容太困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覺得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便窩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了。
夏侯淵看著她乖乖枕在他臂彎的樣子,唇角翹起,神色溫柔。
……
深夜。
謝宇飛醒了。
他從被帶到房間起,見他被迷暈了,就被夏侯淵的手下丟到了所坐之處的后邊。
故此,小廝們進來打掃的時候也沒瞧見他。
屋內一切都復原了,獨獨多了一個他。
他醒來后,有些懵逼。
這,這是哪兒啊?
陛下呢??
他只記得他當時被打暈了,所以……陛下現在是遇到危險了,還是解決了危險卻把他給落在這兒了?
謝宇飛郁悶不已。
想著還是摸索下環境再說吧,趁他還沒被綁著,人身自由,盡量先逃出去……
實在不行,他有錢啊,他可以交贖金的!!
……
翌日早朝,福公公剛喊完“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夏侯淵就被告了。
安國公出列,義憤填膺的把夏侯淵在郊外毆打福寧郡主一事說得唾沫橫飛。
眾臣皆驚。
被臨時叫過來當朝挨罵的夏侯淵也很懵比。
這明明是小女皇干的事兒,為什么要讓他背鍋!?
可既然是自己親媳婦兒,夏侯淵就沒把這事兒給捅破。
但懟人照樣懟:“昨日本宮一直在宮中吟詩作畫、修身養性,又何來去郊外暴揍福寧郡主?”
“安國公怕是眼瞎了吧?!”
“本宮跟福寧郡主素未謀面,又如何結仇?沒仇我揍她干嘛?”
安國公被問的噎了下,繼而又持續報道夏侯淵的兇殘:“福寧郡主此時身上沒一塊好的,一個姑娘家,肋骨竟被大斷了兩塊,腳踝扭傷嚴重,臉部還有嚴重擦傷!”
“她一個女孩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本宮說了,我沒有揍她的動機,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安國公當即就給他了一個動機:“自然是因為陛下曾跟福寧郡主有過節,你想要侍寢,為了討好陛下,在福寧郡主剛一入京就痛揍她!”
夏侯淵:“……”
他服了。
安國公這腦子絕對是在牛腿里轉筋轉出來的……
但!是!
“老子要想侍寢從來都是明目張膽的截胡爬床!!”
“這種迂回又笨的手腕,用了也白搭!就你們女皇在情事上又漫又長的反射弧……我傻呀我用這法子!福寧郡主就算是死了她都想不到我身上來!”
諶容:“……”
眾大臣:“……”
怎么聽著武乾小太子好像還受了不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