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朋友沒法做了。
納蘭德決定跟這沒眼力見的小友友盡!
夏侯淵卻閑著無聊,覺得這老家伙還有幾分意思,本是想進門就先把男德學院的老大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然后自己在這兒七天也不用被折磨。
如此一看,這貨不用收拾就已經順從的很了,也不知道是被誰馴服得這么乖,老實的都讓人不忍心欺負。
粗略一想,夏侯淵大概猜到是誰了。
便問他:“你這駙馬不會是假冒的吧?長公主都在封地,你怎么會留在京城?”
“你才是假冒的!”納蘭德氣咻咻的懟了他一句,而后又蔫嗒嗒的道了句似真非真的話:“我是熱愛教育事業,才會留在京城。”
“呵,教育事業?教男人怎么學會服從?”夏侯淵輕嗤一聲,聽他這酸溜溜的語氣就明白了:“哦,你這是被長公主拋棄了啊。”
納蘭德頓時更蔫了。
躺在躺椅上,又把帽子蓋回臉上,一副聽天由命、愛咋咋地的咸魚姿態。
從他嫁給,呸!從他娶了長公主的那天起,長公主就對他各種嫌棄,什么都看不順眼,直到他們的一雙兒女出生后……他就徹底被踢到一邊去了。
仿佛已經完成了終極使命,再無用處。
其實娶公主也非他所愿,皇帝的女兒難伺候啊,尤其還是出了名才貌雙全有手段的長公主,他沒娶她之前就已經預測到日后定是女強男弱的局面。
但是沒想到他只會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然后到如今這等被虐成渣渣的地步。
唯有一個“最強贅婿”頭銜,還頗能狐假虎威的撐撐場面。
可現在也被眼前這可惡的年輕人搶了去!
納蘭德郁悶的嘆息。
夏侯淵天資聰穎,又跟著親娘看了不少話本,從他這幾聲嘆息中大概就腦補出他感情的經過,于是試探著,悠悠道:
“聽聞長公主手腕強硬,看似柔弱,實則做事雷厲風行,且聰慧善謀,這樣的光華四射的女子怎么會想要嫁給你這種看著就窩囊的男人?”
納蘭德不說話,只是心情更抑郁了。
他年輕的時候也奇怪來著,覺得京城人人爭相求取的珠寶,怎么就突然砸他腦袋上了?
論才華,他有,但不算冒尖;論武功,他從小便體弱,根本習不得武;論智謀……他根本就沒那野心。
能拿得出手的品性,也就——善良老實了。
夏侯淵摸著下巴,也猜出了個大概:“長公主是覺得你性格軟弱好控制,尤其沒什么本事,也翻不出什么花來,才選中了你吧?”
雖然事實卻是如此,可被他這么毫不留情的說出來,心里著實不是滋味兒!
再老實的人也多了幾分怒意,當即從躺椅上坐起來:“你呢?好好的太子不當,跑過來入贅?”
“哎~我是一見鐘情,我是為了愛情,我跟你不一樣!”
“連入贅的鼎都準備好了,什么為了愛情,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測!”
“那也比你被動的強,最起碼我有所圖,你是被迫的。”
納蘭德瞬間被碾壓得氣餒了一瞬。
可又想到了什么,諷刺道:“小女皇從小就聰穎伶俐,豈能看不穿你?你就算是主動入贅,掌握了主動權,可她也不愛你!跟我又有什么不同?”
“哼,五十步笑百步,也不知道你得意個什么勁兒!”
納蘭德出了口氣,神清氣爽了,又懶懶散散的躺回去,繼續佛系當咸魚。
夏侯淵被深深的刺激到了,深吸一口氣,而后故作姿態的優雅道:
“呵,這你說的就是酸話了。”
“我行事肆無忌憚,女皇有多護著我,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她若不愛我,怎會護著我?”
納蘭德一下子戳破了他們之間的窗戶紙:“那都是利用!”
“小女皇把你當殺器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