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猛拍了下桌子:“老子將來也會有的!”
他本就力大無窮,醉酒后更忘了收斂,這一掌下去,大理石桌面直接裂開了。
納蘭德本是趴在桌上,已經醉過去了,此時被震得頭嗡嗡了下,驚得睜了眼,瞬間瞧見他專門托人從云南運過來的大理石就這么廢了……
心疼得要死,仔細的摸著裂紋,委屈至極。
他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干的:“夏侯兄,知道你出身武將,功夫好,可我這大理石多么完美,擺在這兒就是藝術,當年還得過曌帝稱贊呢,尤其千里迢迢的運過來,十分不易,你怎么說拍就拍了……”
夏侯淵瞧著他,醉得面頰酡紅,半闔著眼瞧他,迷迷瞪瞪,只見他嘴動,聲音進他耳朵里就變成了:“夏侯兄……#¥%&……曌帝#¥……”
“嗯?曌帝?”
夏侯淵想到兒時的錯過,就覺得可惜,當即怒懟鴻臚寺卿,“要不是本宮是武乾人,還輪得著女皇納夫什么的……老子兒子現在肯定都能打醬油了!”
他挺了挺胸膛,驕傲道:“本宮從小就被曌帝看好!丈母娘都說好,閨女能跑嗎!?”
鴻臚寺卿雖然醉了,但還有點兒邏輯:“打醬油至少得六歲,退個六年,你都還是個孩子呢,能干什么!?”
“老子什么都能干!!”男人最忌諱說不行,夏侯淵瞬間火了。
“那你禽l獸不禽l獸!?也不想想小女皇當時多大……”
夏侯淵瞇眼,開始掰手指頭數,一本正經,認真又嚴肅:“六、五、四、三、二、一……誒?不對,得從十四開始數,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
他雙眼登即一亮:“都十九了!能生!!”
“屁!”鴻臚寺卿突出一口濁氣:“你肯定算錯了!!”
“不可能,我算術最好了!三歲就會珠算了!”
“你吹牛皮!”
兩人撕扯一陣,同時看向納蘭德:“你說,我們倆誰算得對?”
納蘭德思緒早飄了,他算學不好,他當年考試的時候不考算術,不然怕是連入贅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那便宜兒子,還追過陛下……”
夏侯淵別的都暈,聽到這句,瞬間醒了大半,虎目圓瞪,“誰!?”
“李宸泓啊……長公主長子,最寵愛的兒子……你是不是傻!”鴻臚寺卿趁機懟。
納蘭德說起來,還有些難以啟齒,若不是他醉了,這話還真聊不出來:“雖然為我不待見他,但好歹占了我兒子的名分,從行事上看,就知道絕不是我納蘭德的兒子!”
夏侯淵最討厭這些書讀多了的人,說話費勁,非得鋪墊個前因,磨磨蹭蹭,永遠說不到重點:“他怎么追的?”
聽他這么說,當年還傷害了諶容!?
“唉……”納蘭德事兒還沒講,先是一聲嘆息:“都怪他被長公主給寵壞了,長公主事事順著他,他要什么給什么,以至于讓他小小年紀就異常狂妄,覺得這天下都是他的!”
涉事人員都是天之驕子,皇家秘辛,裹得太嚴實,若不是納蘭德醉了,這事兒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多余的人知道。
鴻臚寺卿思維比較發達,腦洞大開,猜測道:“難不成,是李宸泓下藥,輕薄了當年還是公主的小女皇?”
李宸泓那人,跋扈是出了名的,風評從小就不好,就算干出這種荒唐事,也不足為奇。
夏侯淵光是聽聽,就想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