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這么硬?你藏了匕首?”
諶容偏頭問他。
可以啊,這太子,早就知道他是在跟她虛與委蛇,但沒想到他防范竟如此警惕。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不忘亮出兵器,警告她不可再近半寸。
想到他剛才僵直的樣子……倒真有些像是烈夫,視貞潔如命,堅決抵抗,不可侵犯。
既是這樣,諶容識趣的退了下來。
輕拍著他的肩膀:“你也不必這么緊張,朕是君子,從不強求。”
夏侯淵:“……!??”
他可以啊!
他喜歡被強求!!
可他還沒把人拉住,要重新再來一回,諶容已經從他腿上下來了,還后退一步,與他保持了一臂距離。
夏侯淵:“……”
心里像是塞了一大把草。
美夢的泡泡才剛飛起來,就被戳破了!?
夏侯淵不能接受!
起身,伸手剛抓住她的手臂,外邊就有小太監通報:“陛下,刑部尚書來了!”
賀揚進來,見夏侯淵在,照常行了個禮。
后又開口問他:“你在這兒干嘛?”
不用他開口,他也能猜到幾分。
不是說禮部左侍郎的事兒,就是說他為什么不能和元君平起平坐的事兒。
卻不料,夏侯淵好整以暇的道:“本宮來和陛下培養培養感情。”
賀揚一臉詭異:“……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夏侯淵變了副熟悉的姿態,“咱們認識的時日也不短了,您竟這么想我,著實讓小可有些傷心。”
“少跟我套近乎!”賀揚并不買賬。
跟他來來回回打了不少官司了,如今女性政策已步入正軌,他索性直白道:
“凡是有野心的男人,心里都齷齪著呢,沒有一個人不想當最高統治者,達到絕對的男權政治。”
夏侯淵懶懶一攤手:“我就是個安于現狀的人,且對陛下的各種政策都很支持。”
賀揚冷笑,頗為譏諷:“若真是,你現在就不會在這兒了。”
他看著他的眼睛,看似談論,實則警告,“野心家的目的,不僅僅是要恢復到之前男性地位高于女性的狀態,而是絕對的掌控!”
“就像現在的妲姒國,女人對男人那樣;更像是你武乾國初期那般,哪怕是世家大族的女人,也同樣地位卑微,大部分女人都是奴隸,要殺要剮全憑家主心意。”
“女子命如草芥,甚至孩童一出生,一看是女孩兒,就直接從山巒丟下去。”
“武乾國如此國風,我不信你一個武乾儲君,在那樣的環境長大,竟沒有耳濡目染半分?只怕骨子里的那些東西,是改不掉的吧!”
“我不管你留在大胤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但有一點,你得清楚——”
“我大胤不是沒人了才讓一個年輕女娃娃登上皇位,而是有共同的理想!堅定不變的信仰!還有無數人都想追隨守護的人!”
“如果你覺得你武功高強,精于謀算,就想在此胡作非為——那你會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