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淡定的看著他:“您多慮了。”
曌帝駕崩,那個一手帶著大胤王朝由一個中小國家成為舉世強國的女人沒了,似乎大胤王朝的魂兒也沒了,可這只是看似薄弱。
天策上將諶肅便是最大的變數。
他武功深不可測,有人曾見他與大宗師打成平手,可姿態卻比大宗師要輕松很多。
更別提那一人斬殺40萬人戰績,到現在也震懾人心。
此人身份成謎,他幾經查探,卻也未能查出他出生何地又師從何人,他仿佛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背景干凈得如未著墨的宣紙。
這也是為什么,哪怕妲姒國本身也神秘莫測,卻不敢隨便出手。
靜默一瞬,他笑了笑,“賀尚書何必這般認真?”
“本宮心悅容兒,自不會傷害她。賀尚書緊張過分了,似乎也對本宮誤會頗深,您說的那些,本宮都可以解釋的。”
賀揚此人,最是護短,從前護兄弟,后來護曌帝,如今護諶容。
為人真誠,厭惡偽善,性格跳脫,卻一腔熱血,為守護之人可上刀山下火海,雖然身上還帶著江湖匪氣,可人卻十分重情重義,是個值得尊敬的漢子。
尤其曌帝不在,他如家長般護著諶容,疾言厲色的為她討公道,他心底里是十分高興的。
最起碼,若有一天他們真的分開了,有賀揚在,他的小姑娘就永遠不會受欺負,他也會心安些。
賀揚聽他所言,輕嗤:“解釋什么?又編些騙鬼的謊話嗎?”
夏侯淵寬和的笑笑:“您剛才也說了,那是初期的武乾。”
“我們武乾,地處偏僻,海拔高,又甚為寒冷。冬日里,風卷著葉片都能割傷人的喉嚨。再加上可開發的地區又有限,都城剛開始建設的時候又比較粗糙,環境奇差,國力不行,資金更沒有多少……”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也不只是女孩兒,凡是生下來的孩子,只要是體質虛弱的都會被丟掉——因為浪費資源。”
“甚至這些并不是規定,而是百姓們的自發行為。”
“就像是每逢災荒,都會有窮苦人家賣兒賣女換得糧食。人在極端環境中,唯一能考慮的,就是如何活下去。”
“這確實很殘酷,但是也沒有辦法。”
“所以當我小時候接觸到曌帝時,便十分欽佩她的諸多奇思妙想,因為她真的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武乾的經濟,解決了大部分百姓都能吃飽穿暖的問題。除此之外,我更仰慕她的思想。”
“她是我見過的最有遠見卓識的女人,她的格局比男人還要廣闊,甚至,在我心里,這些國家所有國君加起來的能力還不如她。”
賀揚聽他說到這兒,已經信了一大半。
是啊,他們曌帝這么優秀,這么閃光,這么耀眼,這么超凡!!怎么可能會有人不崇拜?!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架勢,轉眼間就變成了迷弟們之間的哥倆好。
賀揚是個極為暢快的人,聽他拍自己偶像的馬屁,還拍的這么真摯,直接摟上了他的肩:“我想起來了!曌帝還是皇后那會兒,你經常不遠萬里給曌帝寄信對吧?”
“對對對!!”
夏侯淵像是找到了組織一般,狂點頭,還略帶點羞澀:“那時候小,不懂事,沒打擾到曌帝吧?”
“沒有沒有……”賀揚爽朗大笑,“我們天天看敵國小太子吹大胤的彩虹屁簡直高興得不得了!”
夏侯淵:“……”
這友情來得太便宜,一秒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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