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夏侯淵自己總結了句:“女人無情起來,跟那些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臭男人沒什么區別!”
諶容:“……”
賀叔給她搜集的資料上說,夏侯淵從小就被他娘帶著看言情小說,開始他也覺得像他這樣的鋼鐵糙爺們兒,把言情小說作為睡前讀物,肯定是因為不感興趣,純當念經睡覺用的。
這會兒看來……
中毒頗深啊!!
能說出這種臺詞的,不說博覽言情,怎么著也讀了不下上千本兒了。
諶容汗顏。
她從小到大,父皇和母后也沒教過她怎么對付男人啊,她那些經驗,都是從言情話本里面得到的,然后用來套路夏侯淵。
如今看來……
倒是有些棋逢對手了!
可沒有一本言情話本上說——當一個男人跟你撒嬌的時候,該怎么應對?
諶容有些頭疼。
想了想,跟他講后宮平衡:“朕身為皇帝,本是要雨露均沾的,平時哪個宮都不去,甚至宮妃們也不見,就與你接觸最多,還抬舉你在朝中做官,已然是格外偏寵了。”
“若你還非要住在紫宸殿,怕是明日,安侯左相就會合起來逼著朕不得不雨露均沾了,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諶容聲音平靜,格外的真誠。
夏侯淵看了她半晌,覺得確實不能做這種虧本買賣。
于是起身走人了。
但又覺得自己不能這么輕巧的放過她。
退回去,又狠狠的深吻了她,才出了紫宸殿。
路上,夏侯淵背著手,往回走,琢磨著……這些大臣們總管小女皇的家務事,連雨露均沾這種小事兒都管,將來不會生孩子的事也要管吧?
很多事兒就是不經念叨,一念叨就出問題。
夏侯淵這邊才想著孩子的事兒,諶容第二天就被催生了。
長平大長公主早前便進京了,今日才入宮進諫。
態度傲慢,十分拿喬不說,諶容剛做做樣子,不問她的罪,以示大度,她反手一根槍就扎過來了!
“陛下成婚也有數月了,怎么這肚子還沒動靜?皇家子嗣最為重要。”
長平大長公主站在金階之下,不急不徐的說完,又看了眼站在隊伍中的夏侯淵,道:“陛下喜歡誰,想要偏寵誰,本宮這個做姑姑的,可以不管,可事關皇家綿延,本宮就不得不管了。”
“某些人如果沒能力,還是別占著地方比較好。”
她故意朝著夏侯淵的方向一轉。
朝臣皆抿唇偷笑了。
可明白人心里都清楚,這話明著是在譏諷夏侯淵不舉,霸占女皇這么久,連個蛋都沒有。
暗里,卻是在譏諷諶容當政沒能力,不如早些給她騰位置。
長平大長公主已年過三十,卻仍然風韻猶存,發髻高高的梳著,膚白貌美,朱唇輕點,脊背挺得筆直,整個人的狀態卻帶著股貴人慵懶,氣質高傲的冷艷。
如冬日里的傲雪寒梅,蔑視群花,凌寒獨自開。
相比之下,她旁邊站著的小姑娘,雖然正在妙齡,氣質上卻有些不夠看了。
小姑娘嬌嬌俏俏的帶著些嬌蠻,遺傳了母親的肌膚如雪,模樣也算上乘,站在同齡人中也算是亮眼,可站在長平大長公主旁邊,仿佛被掩蓋了光芒,沒什么特別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