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夏侯淵又粘著上了諶容的床,死賴著不走。
諶容先是處理一些白天還未批完的奏折,待折子都處理完之后,瞧見他竟然還支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她,道了句:“這會兒就算是真侍寢,時間也到了,你趕緊走吧。”
這逐客令再明顯不過了。
夏侯淵全當沒聽見一般,他這臉皮要是不夠厚,別說更進一步了,一日就得退回去三里地。
“沒關系,就算是告訴他們,陛下甚寵本宮。”
諶容看著他,心道你做什么美夢呢。
“不合規矩。”
夏侯淵做出傷心相:“陛下當真不愛本宮了嗎?”
壓根兒也就沒有好么。
累了一天了,諶容現在突然有些懂那些渣男都是怎么被人罵的了——
不是太渣了,把人利用完了,就連虛與委蛇都懶得了,而是累到一定程度,實在是沒有這個力氣再偽裝了。
諶容好想坦坦蕩蕩的在他面前做個渣女。
“怎么會呢,皇貴君國色天香,哪怕一無是處,朕也心悅之。更何況皇貴君還才高八斗,智勇雙全,朕沒理由不愛你。”
這話說的簡直讓人聽著太舒服了。
夏侯淵瞬間淪陷了。
淪陷之后就更想賴著不走了。
“陛下為我做一回昏君如何?”
諶容:“……”
真當自己沉魚落雁把她迷得不行呢!
從小到大也見過不少奇人異事,第一次見到這么厚臉皮的,她還真被堵得一時間無語了。
短暫沉默過后,諶容用打著商量的語氣跟他聊:“朕今天帶隊過去,兩隊人馬,加起來三四十人,其中還有禁軍,浩浩蕩蕩,坐著最大最奢華的馬車過去了,夠不夠給你面子?”
不對比就顯示不出她的誠意,諶容單挑了鴻臚寺卿說:“那鴻臚寺卿家,妻妾無數,有一個來接他的嗎?”
“聽聞大理寺卿甚寵他妻子,他妻子也沒去接他吧?”
“就算是你們那些同學里面,家里情況比較好的,夫妻關系比較親密的,妻子也不是天天都去接人吧?就算是接人,陣仗也沒有朕的大吧?”
“你就說句實在話,朕今天去,排面夠不夠?他們是不是都特別羨慕你?你開不開心?”
夏侯淵當然開心了!
他心里都快樂出花兒來了!!
可這樣的待遇這會兒有,誰知道以后還有沒有呢?
女子向來薄情,慣會欺負男子。
夏侯淵傲嬌了:“人家有的雖然沒有天天來接,可以隔三差五的接啊,你就來今天這么一回,而且還放了我這么久的鴿子!”
“不是朕公務繁忙嗎……”
“切,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愛我了!!”
諶容:“……”
趴在樹上偷聽的眾人:“……”
怎么覺得這對話怪怪的,有點兒不太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