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問她,“剛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他明眼看見的東西,裝傻就有些過于做作了,且不利于后續再利用他。
諶容坦誠道:“你是說李清雪的手指斷了?”
“是。”夏侯淵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本宮很好奇,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皇陛下,是怎么隔空就把人的手斷了,還能不被任何人發現的?”
最重要的是,那么凌厲的手段,那小郡主的手指頭竟沒有直接變成兩截。
她這警告的手腕甚至狠辣,估計短時間內那小郡主都不敢再惹她了。
對他的疑問,諶容笑笑,神色真摯,坦蕩:“我沒有那樣的本事。但我只能說,我確實想要那樣做。”
夏侯淵瞇眸。
她這話算是坦誠,卻又不夠徹底。
但好在也確實給他透露了一個信息——背后似乎另有其人。
這么說她身邊一直有高手在保護她?
他是皇帝,這倒也不足為奇。
“只是平常的時候怎么沒見暗衛幫你出手?”
“哦,”諶容淡淡道:“那是我不想。”
她看著夏侯淵,首次沒有在他面前偽裝成嬌弱的小女兒姿態,而是展示給他看她也頗具陰狠的另一面——
“長公主可不是一般的蝦兵蟹將,對于大反派,自然要有些特別的手段。”
夏侯淵沉默兩秒。
而后笑開了,甚至還主動上前,攬住了她:“怎么,你怕我看到你這一面,就會拋棄你?”
“我豈是那等俗人!”
夏侯淵笑的爽朗。
諶容翻了個白眼丟給他。
涼涼道:“我選擇眾多,不是非你不可。”
這話說的委婉。
可背后的意思分明是——到底是誰拋棄誰呀,沒點兒自知之明!
夏侯淵尷尬了一瞬。
而后又挫愈勇的湊上去:“長公主人雖然壞了點兒,但剛才提出的建議你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什么?”
諶容已經走到了龍案前,打算坐下,開始處理今天的公文。
少時,她覺得母親很忙,最后沒什么時間陪她,偶爾也會像父皇那樣怨念,母親居然愛工作過她。
可真到了她坐上這個位置,便覺,哪怕她今日發燒頭痛,只要她還是大胤之主,還承載著天下萬民的生死,就一刻都不能放松,有自己的生活。
“生孩子呀!”
夏侯淵神情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孩子在眼前了一般。
“你很期待孩子?”
諶容問。
她沒想到他這種人會喜歡孩子。
若不是她心智早熟,又被架在了這個位置上,14歲的年紀談論這些實在是太早了。
十五歲才及笄呢!嚴格來說,她現在還是個孩子。
諶容看著夏侯淵。
也許是她現在還并不懂真正的男女之情,無法給夏侯淵一個正常的回應。
但她從小就一個很清醒的認知,皇家子女大都沒有自己選擇的余地。
雖然父皇母后都格外寵愛她,準許她只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但她自己心里清楚——人一生能碰到一個對的人,還能相守一生,白頭到老,這簡直太難了。
擁有這樣的愛情近乎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