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都有點對她刮目相看了。
他家小姑娘可以啊,奸詐狡猾得把他都蒙過去了。
“要對付安侯、長公主、左相這些老奸巨猾的人,”諶容笑得很含蓄:“自然是要費一番功夫做做樣子。”
夏侯淵微笑臉給她鼓掌。
偶爾栽她手里也不算虧。
大胤這幫老謀深算的大臣們都栽了,他這又算得了什么。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啊?”
她既然要試探那些個奸臣,就應該做好了一切準備,且時間不會短了,少說也得有個把月。
“微服私訪。”
“去外省?哪兒?”
夏侯淵理解,若他初登基,他也想看看他所治理的國家最真實的樣子,不僅僅是大臣們每日奏折中給他呈現的那般。
皇帝說是管天下事,可離得太遠的那些,鞭長莫及,一個芝麻小的官都能作威作福當土皇帝了。
“長公主封地。”
諶容決定直搗老巢。
長公主跟左相那種喜歡坐收漁翁之利的撿漏的人可不一樣,但是實打實的用實力說話,并且做了萬全的準備——幫助兒子李宸泓登基,她可不是擺架子說著玩玩的。
夏侯淵聽她說要去長公主封地,頓時覺得甚合他意。
本來他也需要去那兒查些案子。
不能讓元胡他們知道的案子。
兩人上了馬車,上面有可以換的衣服。
夏侯淵一看還有他的,樂了。
立馬翹尾巴的調侃:“呦,娘子嘴上對為夫莫得感情,可身體卻很誠實嘛——連逃跑都不忘帶為夫~”
尤其這車上就只有符合他身形的男裝,不多,只兩套換穿的,顯然就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這么想著,夏侯淵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
諶容:“……”
確實是給他準備的沒錯。
為了效果逼真,出了她和賀叔知道計劃,現在連沈叔都不知道,文軒哥哥就更不知道了。
其實,若能選擇,陪她一起出來的人自然是文軒哥哥,知根知底,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猶如親人,最放心。
可她實在是不放心夏侯淵若是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了,會做出什么禍事來。
萬一他借著尋她之名,游走于大胤每一寸國土,再伺機行動,可如何是好?
還是帶在身邊,時刻看著,安全些。
她拍了拍夏侯淵的肩膀:“那你先下去,我換完后,你再上來。”
“好!”
夏侯淵沒在磨磨唧唧的調戲她,美顛顛的拿著自己的包袱下去了。
還再上去浪費時間做什么,他一個大男人,在軍營里練武,上半身都直接光著,此地荒無人煙,他直接隔著簾子在車外換就可以了。
大概一刻時以后——
夏侯淵這種愛臭美的糾結性格都把兩套衣服各換了一遍,選出了個稱心如意的,諶容卻還沒出來。
若不是聽見里邊有動靜。
他都懷疑她趁機甩了跑了。
“容容?”
“稍等。”
聽到里面的聲音,夏侯淵放下心來。
又從懷里掏出一面小鏡子,理了理自己鬢邊的碎發。
睡了一夜山谷,他發型都沒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