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這就完事兒了!?”
夏侯淵唰的睜開眼,驚喜不已。
正要拿小鏡子看,卻被諶容按住了,道:“能剪你頭發嗎?”
夏侯淵愣了下。
諶容心道,果然,可能除了她以外,人人都從小被教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損毀。
剛這么想完,卻見夏侯淵已然干脆的用指風的氣流化為利劍,削去自己的一縷發絲,交給她。
神色飛揚,只是表現得有幾分內斂:“是要結發嗎?”
新婚當晚,他是直接將她從元君那兒搶過來的,正常的步驟都沒有,她是覺得虧欠了他,所以這會兒要假扮做別的夫妻,然后把這套程序也補上嗎?
諶容:“……”
微微蹙眉,又被這廝的腦回路給搞懵了。
他這是想啥呢?
“那個……還差個胡子。”
夏侯淵:“……”
倏然抬頭,懵逼的看著她!
尷尬之后,俊臉漸黑,還有點兒陰。
諶容溫柔的笑笑:“這些有點少。”
夏侯淵瞪她一眼,又別過臉生悶氣。
還一把奪過了她手里那縷發絲:“大夏天的,那么熱,粘什么胡子!再糊出痱子來!”
諶容:“……”
“你扮演的人是鏢局的,要走鏢,所以必須要準備這些東西,才更貼切。”
“不扮!”
夏侯淵雙臂環胸,拒不配合。
“我就不能扮演個富家公子什么的,本色出演,還不容易出錯……”
“這不是打入敵人內部嗎?鏢師人緣廣,富家公子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不要。”
夏侯淵別過臉,覺得她欠自己一場婚禮,而且還這么沒誠意。
諶容無奈了。
帶著這廝出來,就會遇到這種他傲嬌別扭不配合的糟心事兒。
“那你想怎么樣?”
“怎么又我想怎么樣?”夏侯淵撇嘴,看著她,一臉的不高興:“好像每回我想怎么樣就真能怎么樣了似的,到最后還不是要聽你的,你又何必問我,征求我的意見?反正我想怎樣你根本不會同意!”
“那你到底還跟不跟我走了?”
諶容冷靜的看著他,只問了這么一句。
夏侯淵瞧著她的神情,一肚子的委屈,控訴:“你根本不愛我!你都不在乎我的感受!都不會安撫我的情緒!!”
諶容:“……”
他跟她撒潑,她索性也無賴了:“嗯,你第一天知道啊,早就告訴你了。”
夏侯淵:“……!!!!!!”
啊,她這渣女!!!
“不走的話,騎著獅子,原路返回。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再等會兒,城門該關了。”
夏侯淵被氣得不輕。
然后……
老老實實的上車,跟她走了。
為了表示自己也是有脾氣的,坐在里面,冷哼了聲:“你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