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娉婷抿抿嘴唇,“我在地鐵,信號不太好。”
“是嗎?”陸諶禹輕輕笑了一聲,“那我就再問你一次,你的手感覺怎么樣?”
顧娉婷:“……”
臉紅的不行了,腳指頭更是在鞋子里尷尬的摳出一座大別墅!
“怎么了?”陸諶禹問,還是用那種略顯慵懶的低沉嗓音。
顧娉婷懷疑他是故意的。
“婷婷?”
“不要臉!”
“嗯?”陸諶禹的語氣非常無辜,“我是問你,拆石膏的那只手感覺怎么樣,你在想什么呢?”
顧娉婷:“???”
我勒個去。
所以是這樣嗎?
陸律師關心的只是她受傷的那只右手,畢竟剛才她說了要去拆石膏……
嗚嗚嗚她還以為他問昨晚幫他那什么什么……的左手呢,真的好尷尬啊……
“我知道了。”陸諶禹突然又笑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問你另一只手?”
顧娉婷忙說道,“沒有……”
“既然如此。”陸諶禹的聲音顯得有些得意,“婷婷,你的左手……還酸嗎?”
顧娉婷:“……”
簡直惱羞成怒,“陸諶禹!你再說一句……我……我打你哦!”
“像昨晚那樣幫我打灰機嗎?”聽筒里很快傳來男人壞壞的悶笑聲,“鵝鵝鵝鵝鵝……”
哪怕隔著聽筒,顧娉婷也能想到男人此刻肯定笑的毫無形象……
事實也的確如此。
臥室大床上,陸諶禹拿著手機,彎著腰,笑的差點眼角落淚……
直到顧娉婷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他放下手機,嘴角邊還溢著忍俊不禁的弧度。
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愛了,隨便逗一下,就知道此刻她肯定是臉蛋紅得像是猴子的屁股。
陸諶禹心情愉悅,尤其再想到昨晚……
他緩緩抬起右手。
明亮的金色光線下,男人的手掌修長如玉,優雅好看。
而昨晚,他就是用這一只手拉著她的左手,牽引著她,教導著她,為彼此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大門的窗戶。
那滋味……
嘖嘖嘖。
相當不錯。
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體驗到那樣的感覺。
陸諶禹就這樣猥瑣的回味了一會,然后突然坐了起來,再拿起手機,群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與此同時,遠在哈爾濱的南宮辭,剛起床就收到一條微信。
一看到微信顯示陸諶禹的頭像,他心里“咯噔”一下,很是不安。
再點開內容:
陸諶禹:【跨年夜,小野園餐廳晚上8點不見不散。】
南宮辭:“……”
臥槽不是吧?
這廝他想要干嘛?
難道已經想到報復我的辦法了?
南宮辭已經在哈爾濱躲了大半個月了,其實調研會議早在一周前就結束了,他完全可以回南城了,但因為顧忌著某人的報復,他遲遲不敢回去,就連昨天的圣誕夜都是一個人在酒吧過的……
這一段時間的心情變化,也從最初的忐忑,不安,到現在的越來越忐忑和不安。
因為這種等待報復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非常煎熬。
有時他甚至想干脆直接一點回去吧,早點面對,早死早超生,可現在陸諶禹真的發來消息,南宮辭發覺自己更加抓狂。
居然還去小野園,二哥的餐廳,難道老四憋了一個大招要對付他?
糾結半天后,南宮辭一咬牙。
算了算了。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大不了到時主動服軟認錯,如果還不解氣……就讓他像以前那樣打自己一頓好了!
反正我是醫生,老四又身嬌體弱,提前做好防護措施,應該不至于被他傷到筋骨吧?
于是南宮辭抖抖索索的回了兩個字:【收到。】
陸諶禹秒回,【你們醫院的小黃片換了嗎?】
南宮辭:“……”
嚶嚶嚶,和老四這個老陰比做朋友可真踏馬太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