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史密斯先生微笑頷首,“女士,你沒事吧?”
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郝甜抬眸,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膚白皙,天生亞麻色的頭發下五官立體,眉宇間英氣逼人,嘴角上翹,似笑而非笑。黑色西裝領口陪著精致昂貴的領帶夾,襯得他的氣質更加矜貴雍容,舉手投足都透著紳士風度。
“史密斯先生,歡迎您來我家做客。”張總迎上來和他握手。
短暫的寒暄過后,眾人一起往大廳里面走去,都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表面的涵養都表現的不錯。
郝甜望著那個男人寬厚的背影,原來他就是ELLEN亞太地區的負責人史密斯先生,看上去的確是個極有修養的男人。
過了幾秒,郝甜收回目光,轉身朝后花園的玫瑰花叢走去,晚宴人多嘈雜,萬一胸針被別人先撿走了,那她該怎么和凱文交代,想到凱文知道這件事后,她會面對怎樣的河東獅吼,郝甜就腦仁子疼。
身上的高定禮服裙擺很長,為了不弄臟禮服,郝甜只能提著裙擺彎腰在玫瑰花叢搜尋。
顧依斐回到宴客廳,跟里面的人應酬了一陣,才得以脫閑。
他喝了不少酒,此時腦袋有些昏沉,徑直走到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下。
郝甜在外面找了一陣未果后,整理好禮服回到宴會,剛進去,一眼就看到,顧依斐孤身坐在角落里。
郝甜走到他對面坐下,此時宴會已經正式開始,大廳里的人都開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攀談,借著宴會給自己拉人脈。
郝甜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開口道:“顧總,這幾天多謝了。”
剛才玫瑰花叢邊,除了她就只有顧依斐一個了。顧依斐走的比她晚,如果那枚胸針真的掉在那里,那顧依斐就最有可能撿到,即使不是他撿到的,應該也能給她提供線索,郝甜決定跟他暫時休戰,先搞好關系再說。
顧依斐喝了口紅酒,懶洋洋地開口:“你指什么?”
郝甜微微瞪大眼睛。
指什么?
除了謝謝他這幾天給他送的愛心便當,還能指什么?他除了干了這一件有理由讓她感謝的事外,他干的其他事,她不咬死他就不錯了。
而且正常情況下面對像她這種美女的道謝,他就算不說“榮幸之至”這種話,也該說句“不客氣”吧,狗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還能是什么。”郝甜氣得牙癢癢,但礙于人多不好發作,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容,“當然是,謝謝顧總這幾天,幫我準備的低卡便當了。”
“哦。”顧依斐的語調故意拖得很長,指尖在膝蓋上有節奏地叩擊著,“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這個的話,不用謝。”
不等郝甜開口,他又道:“不過你如果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改天再下面給我吃就好,記得多加點水。”
“我特么……”
郝甜罵人的話還沒說完,顧依斐突然身體前傾,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的眼睛,壓低嗓音,用一種極盡溫柔又寵溺的口吻緩聲道:“不要說臟話,乖。”
郝甜唇角抽了抽,他是拿她當小孩哄嗎?
不過想是這樣想,可之前肚子里的火氣也被這句柔軟的不像話的話完全澆滅了,郝甜最后也只能傲嬌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