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今天來參加張某的派對,今晚大家就吃好玩好,下面我宣布舞會開始的,大家可以盡情的在中央舞池內跳舞,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郝甜心下一動,下意識地往史密斯先生所處的位置看去,看來機會來了,在這種舞會上跳芭蕾的確有嘩眾取寵的嫌疑,不過只要跳的好,一切都不是問題。
對于這種出風頭的事,郝甜從小就喜歡干,此時也沒有太大的負擔,她站起來就要往舞池中央走,手腕卻被人牢牢抓住。
郝甜皺著眉,甩了一下沒有甩開,扭頭不悅地看著顧依斐,“你干什么?”
顧依斐輕笑,從口袋里取出那枚鉆石胸針,湊近別在郝甜胸口的禮服上,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話,火熱的氣息灼著她耳廓的肌膚,酥癢難耐間郝甜小臉漲的通紅,窘迫地瞪了顧依斐一眼,提著裙子跑開了。
望著郝甜跑開的背影,顧依斐嘴角慢慢牽起一抹笑。
小姑娘寫的那些小說,雖然看上去荒唐浮夸,不過能看到小姑娘難得羞怯的模樣,可見他留著那些東西,也并非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郝甜走了一段,確定和顧依斐拉開一段距離后,她用力搓了搓滾燙的耳朵,心道這七年里顧依斐到底經歷過什么事情了,明明七年前還跟塊木頭一樣,動不動就害羞,怎么就突然開竅那么會撩了呢。
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真的是太犯規了。
“姐,不下去跳舞嗎?我記得姐姐跳舞很厲害的。”
郝文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湊過來了,一見到他郝甜臉上的笑瞬間凝固住了,神色很快冷了下來,她沒說話,也不打算理他,轉身就走。
郝文柯把她表情的變化盡收眼底,心里也細密地發疼,望著郝甜拒人千里之外的背影,輕聲喊道:“姐。”
郝甜身體僵了僵,沒有回頭。
“你要照顧好自己。”
郝甜攥緊拳頭,半晌無言。
她聽的出,郝文柯的聲音在抖,語調充滿了委屈,不需要回頭她也能想象得出,郝文柯現在是怎么委屈的模樣,可郝文柯這樣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別來打擾我。”郝甜垂落睫毛,低聲艱難道:“離我遠點,對我們都好。”
說完,郝甜頭也不回的離開,留郝文柯一個人呆在原地,輕聲道:“姐,我想你了。”
舞會開始了,郝甜脫掉腳下的高跟鞋,赤腳走進舞池,音樂響起的那一剎那,郝甜踮起腳尖,隨著著音樂驕傲的舞動。
顧依斐端著酒杯坐在史密斯先生身邊,點頭示意。
兩家公司之間存有合作關系,兩人也是工作上很好的合作伙伴。
史密斯先生側目看了他一眼,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顧總,好久不見。”
顧依斐微微頷首,目光卻牢牢鎖定在舞池中郝甜的身上,望著她的這一刻,世界仿佛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他想到了之前的一個夢境。
他們身處一個漆黑的房間里,那里沒有光,沒有聲音,也沒有人,他很害怕,突然前面一道耀目的白光亮起,她站在那里,窈窕淑女,亭亭玉立,舞步翩翩,帶著光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她笑得張揚放肆,明媚如陽,直到那抹光落在他的肩頭,平復了他焦躁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