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冒昧問一句,這枚胸針是誰交給你的嗎?”史密斯先生看著手心里的鉆石胸針,神色突然有些暗淡。
郝甜看了顧依斐一眼,見顧依斐點頭,才道:“是我的經紀人借給我的。”
史密斯先生低聲重復:“經紀人。”
“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郝甜問完這句話,面對的是史密斯先生長達數秒的沉默,她偏頭疑惑地看向顧依斐,用口型問他“他怎么了”,未等顧依斐答復,她聽到史密斯先生嘆了口氣,然后微微搖頭,“沒事,許是我看錯了,能否問一下,郝甜女士的經紀人叫什么名字?”
郝甜愣了愣,道:“她叫凱文。”
聽到這個名字,史密斯先生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到底是從小接受紳士教育的貴族,很快就把情緒掩飾下去,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史密斯先生是個風趣幽默的男人,三個人聊了一會兒,聊天的氛圍融洽祥和,聊到最后史密斯先生有意無意地,開始把話題引到ELLEN品牌的代言人身上。
郝甜怎么也沒想到,率先提起這個話題的人居然是史密斯先生。
兩人就這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期間顧依斐一直沉默著坐在郝甜身邊,滿眼欣賞地望著旁邊口若懸河的郝甜,從前他就知道郝甜的口才好,當初學校辯論賽上,郝甜作為二辯手,把反方二辯噎的到最后邏輯已經完全混亂,開始口不擇言。
宴會結束后,劉小雅在外面的保姆車上等她。
一上車,郝甜就把胸口的鉆石胸針摘下來,塞到劉小雅手里。
“甜姐,你給我干嘛?”劉小雅看著手里胸針,手有點抖。
萬一這玩意兒在她手里丟了,把她賣了她都賠不起啊!
郝甜道:“你細心,我不行,我這個人點兒背漏財,最容易丟東西了,我要是把這個給弄丟了,你信不信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凱文就得殺到我家把我給做了。”
郝甜拿出手機,一邊埋頭刷微博,一邊道:“你先收著,明天給她就行了。”
劉小雅:“……”
齊相思和鐘鈞提前離場,也不知道兩人現在怎么樣談的怎么樣了,想到這兒,郝甜退出微博,本想給鐘鈞打個電話,可剛要按下撥通鍵,又突然想到萬一兩人現在正聊在興頭上,她一個電話打過去,豈不是太破壞氣氛了。
思忖了半天,郝甜退出撥號頁面,點開微信上和齊相思的聊天頁面。
最后一條聊天記錄,還是三天前,郝甜想了想在屏幕上打了一個“在?”發過去。
等了半天沒有回復,反倒是接到了凱文的電話。
電話那頭凱文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
“晚宴結束了,剛才我收到了ELLEN負責人發來郵件,看來今晚你的表現還不錯,這個代言我會盡力幫你談下來,寶貝兒,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飛渝州,錄制第三期真人秀。”
凱文又交代了一些后續工作上的事,直到快掛電話的時候,郝甜才問出了困擾自己一整晚的疑惑,“凱文,這枚胸針你到底從哪弄來的,史密斯先生好像對它很感興趣,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凱文“啊?”了一聲,隨即有些茫然地問道:“什么?”
聽凱文的反應也不像是裝的。
郝甜抓了抓頭發,呵呵笑道:“沒什么,我一晚上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你給我的胸針是什么贓物,我都想著如果是真的,我就帶你去自首,給你爭取個寬大處理,大不了幾十年后你出來后,我養你。”
“滾!滾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六點的飛機,飛渝州錄制新一期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