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外表看上去,的確是那種柔柔弱弱,很能激起男人保護欲的那種,可她骨子里有多爺們,性格有多倔強,顧依斐比誰都清楚。
當年學校組織出游,突然遭遇山體滑坡,當時被困的所有人包括帶隊老師,在被困了兩天后都變得無比恐懼,不少膽子小的女生都被嚇哭了。
只有郝甜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她從小就不是養在溫室的花朵,從小學開始就參加各種夏令營,冬令營,野外生存技能掌握十分嫻熟,處理事情井井有條。
等到救援隊找到她們時,他們已經被困了三天三夜了。
后來顧依斐趕到現場,緊緊摟住她,他一個大男人的身體都止不住的抖,反倒是滿身臟污的郝甜,笑著安慰了他一頓,說被困的又不是他,他抖個什么勁兒。
對比其他女孩撲到父母懷里痛哭的模樣,郝甜還能笑著安慰他,那時候,顧依斐就知道郝甜到底能有多堅強。
而現在,能夠讓那么堅強的人,哭的這么傷心,那得有多傷心。
顧依斐快步走到郝甜身邊,蹲在她面前,疼惜地捧著她的臉,略微粗糙的指腹擦干她眼角的淚,心臟墜墜地疼。
他有些發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只是本能地把她抱在懷里,不輕不重地拍打她的后背,聲音低沉,“乖乖,怎么了?別哭了,你告訴我發生什么了可以嗎?”
郝甜伸手摟住他的腰,臉埋進他的頸窩里,咬著唇還是止不住眼淚,破碎的嗚咽聲偶然從她嘴里溢出來。
見她這么難受,顧依斐心疼極了。
他抱著郝甜站起來,坐在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耐心的哄著。
郝甜的嘴唇被她咬成青白色,滲出點點血絲,有點觸目驚心。
避免她繼續咬傷自己,顧依斐湊過去含住她的嘴唇,一邊輕輕地親吻她,一邊低聲耐心地哄著她,聲音又低又柔,嗓音慵懶磁性。
“不哭了好不好?”
“……”
“我唱歌給你聽,別哭了,嗯?”
“……”
“那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好不好?我幫你去出氣,嗯?”
“……”
“那也別咬著自己了,你咬我吧。”
郝甜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針刺般的程度算不上疼,就是有點癢,小姑娘牙尖嘴利的跟只小貓似的,讓顧依斐想到了少年時期,放學后和郝甜一起喂貓的時光,那時候“軟心糖”還是一只小奶貓……
顧依斐任由她咬著,等她咬夠了,才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開口:“咬夠了?不夠就繼續,想咬哪,怎么咬都行。”
郝甜低頭看了看兩人現在的姿勢,聯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臉色驟然燒的通紅,忙從他身上跳下去。
“誰要咬你啊,少不要臉了。”
“不要臉”的顧依斐一怔,一時間沒反應來小姑娘怎么又生氣了。
當他看到郝甜別開臉,腮幫子微微鼓起來的模樣,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小姑娘是害羞了……
他發誓這次他真的沒有要一語雙關的意思!
想想剛剛兩人之間曖昧的姿勢,顧依斐竟也開始不好意思,怪他,剛才只忙著哄小姑娘,都沒留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