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杯威士忌下肚,她早就喝的跟不清東南西北了。
雖然她清醒著也分不明白,出趟遠門導航沒人跟著,導航都沒法把她帶回家。
天色很晚,路上基本沒有人。
路燈下郝甜醉酒后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緋紅,眼尾燒紅眼睛里濕漉漉的,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她樹懶般抱住路燈桿,委屈巴巴地望著顧依斐,撇了撇嘴巴。
顧依斐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郝甜,太引人犯罪了!
他咽了口唾沫,移開視線,伸手去摟她的要想把她從上面扒下來,扛回去,讓她趕緊休息。
郝甜扭著腰,不讓他碰。
盡管她喝醉了,可某些舞蹈動作本能地就能作出來,郝甜用小腿和腳死死勾住路燈桿,怎么都不放手。
顧依斐也不敢太用力,怕傷到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咱回家好不好?大晚上的,不鬧了,好不好?”
他說的語氣很緩,沒有任何命令的口吻,跟哄小孩似的很溫柔,讓人聽著很舒服,顯然對醉鬼也很適用。
郝甜瞇縫起眼,眉毛懶懶地往上一挑,“你是來自哪個星星的小哥哥啊?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長得很想都教授哇,你長得好好看,是要帶我回家嘛。”
“……”知道不能和醉鬼講道理的顧依斐,順著她的話說:“是是是,哥哥帶你回家。”
顧依斐伸手去掰她緊抱路燈桿的手,無奈地嘆了口氣:“乖,松開手,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
郝甜想了想,點點頭,含糊道:“唔,好。”
“松手。”
郝甜迷瞪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約莫過來三秒鐘,她才松開欄桿,改撲到顧依斐懷里。
她摟住他的脖子,目光盯著他淡粉色的嘴唇,看上去很軟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又吮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撅起嘴巴不滿地嘟囔道:“不甜。”
無意識的撩撥才最為致命,顧依斐倒抽一口涼氣,沉聲道:“寶貝,別鬧了。”你這是在要我的命啊。
沒等她反映過來,顧依斐就把她背小孩似的背在身上,郝甜別扭的在他背上扭著,咕噥著罵他。
“你個混蛋,豬八戒!誰讓你背我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顧依斐不惱:“是是是,我是混蛋,是豬八戒,所以我才要背你,誰讓你是我媳婦兒啊。”
“混蛋,王八蛋,你為什么七年了,才來找我啊!我的清楚又沒買防腐劑,會過期的。”
“我就是嘴硬,我讓你走你怎么就不能哄哄我啊,我很好哄得,實在不行你就賣個萌,撒個嬌,實在不行翻個跟頭就好了,混蛋,走了都不會回頭的。”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我也是個小女孩,沒那么堅強,我就像讓你抱抱我,我故意發脾氣就是想讓你哄我,你怎么就不能哄哄我啊……”
“……”
郝甜趴在他背上,從撲打中逐漸安靜下來,顧依斐感覺肩膀上濕濕的,緊接著耳邊就聽到小姑娘細碎的嗚咽聲。
他整個人都怔住了,側過頭輕聲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是我當時太過幼稚,是我的錯,讓你等了那么多年。
郝甜捶打著他的后背,喝醉的小姑娘手上力氣不大,軟綿綿的打在他身上根本不疼。
分開七年,她打了七下,然后緊緊摟住顧依斐的脖子,臉埋在他脖頸間,含糊不清的哼哼著,聲音很軟,跟只小奶貓似的。
“我當初看上你完全是因為腦子進水了,現在好不容易抖干了,結果我還是喜歡你,怎么辦?是不是壞東西在我腦子里沉淀下來,生根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