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葉障目,一味地沉溺于外面的花花世界,卻在無法挽回的時候,愛上了那個留在原地的人。
現在都是他活該。
不過對于齊相思,他絕對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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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公司。
“各位考官們,大家好。我叫夏宇,今年二十歲,是清北大學計算機專業的大三就讀學生,聽說貴公司想要從大學里挑學生來參與《天問》的游戲研究,我對這款游戲很感興趣,只是里面系統有部分漏洞。”
顧依斐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夏宇,聽到他的說辭后,淡聲道:“什么漏洞,你說。”
屋里齊他人臉色具是一變。
大家都知道這個游戲的主創就是鐘鈞,他又是老板,還是考核官,后面還有劉員外前線。
夏宇毫不畏懼顧依斐強大的氣場,絲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的眼睛。
“就在開始關卡上,一開始難度太高,且系統給出的提示太少,對使老玩家玩兒而言,玩起來得心應手,但對新手玩家就不那么友好了,提示減少,上手都很難。”
聞言,房間里靜極了,顧依斐瞇起眼看著面前的少年。
就在大家都以為夏宇要被刷掉的時候,顧依斐站了起來,走上前微笑道:“夏宇是吧,恭喜你,你被錄取了,歡迎加入我們。”
一共十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顧依斐只挑中了兩個進入實習期。
推開辦公室磨砂的玻璃門,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郝甜,正蜷縮在落地窗前的黑皮沙發上,睡得正熟。
“你忙完了?”被驚醒的郝甜,聲音帶著剛睡醒后慵懶與喑啞。
“睡這里容易著涼,怎么不進去休息室里睡,每天都會阿姨來打掃,如果累的話,你進去睡一會兒吧,忙完后帶你去吃午餐。”顧依斐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郝甜搖搖頭,目光混沌了片刻后逐漸恢復清明,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一步步朝顧依斐走過去。
一邊走一邊說:“文柯的身體不適合手術了,也一直沒等到合適的骨髓,我打算選擇保守治療,最后這段時間……我想帶文柯出去旅游。”
她站在顧依斐面前,仰頭看著他道:“我是這樣考慮的,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醫生也說了建議保守治療,與其讓他在醫院里等……等著去死,倒不如讓他人生最后的……日子里,開心、開心一點。”
說到最后,郝甜控制不住的哽咽,可還是仰著頭,眼眶通紅,她還是死倔著不肯讓自己哭出來,顧依斐心疼地把人摟緊懷里,心疼地親吻她的發絲,柔聲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盡管她和郝文柯只有幾面之緣,人家還不怎么待見他,可一想到那是郝甜牽掛的人,是郝甜的親弟弟,顧依斐又覺得愛屋及烏也不是不可以。
郝甜去醫院幫郝文柯辦理出院的那天,意外遇上了剛剛探望完段雪瑤的郝正威,微微一愣,怒氣上升,郝甜沖上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
“您來這里干什么?別告訴我,您還惦記著那個背叛您的女人?”郝甜真心替爸爸感到不值,脾氣上來,語氣難免有些惡劣。
被抓了個正著的郝正威,摸了摸鼻子,著實有點尷尬了,可這點零星的尷尬,在他瞥到女兒旁邊站著的顧依斐是,就完全被不痛快完全覆蓋住了。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郝正威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