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得不到岳父待見的顧依斐無奈苦笑,微微鞠躬道:“伯父好,我……”
“你閉嘴!”老丈人看女婿,真是越看越礙眼。
郝正威氣得在走廊上來回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在靜謐的走廊上清晰可聞:“我跟你說話了嗎?”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拆散他們,只是最近聽到了不少關于顧依斐的傳言,向來心疼自家閨女的郝老爹,想著怎么也得把這臭小子調教服帖了,再說別的。
奈何他家閨女不同意。
不管在什么人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寬容大度的郝老爹,遇上顧依斐卻總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郝甜護短,生平就見不得自己人受欺負,就算是她親爹也不行,見顧依斐受到刁難,當即就護在他前面,無奈又無可奈何地看著父親。
“爸,您這是干嘛?依斐好好跟您打招呼,你這樣子未免太不禮貌了吧。”
“你這丫頭怎么還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你老爸,我還能害你不成。”
女兒發話,原本板著臉一臉嚴肅的郝正威瞬間就慫了,拉著郝甜的胳膊走到一邊,又扭頭兇巴巴地瞪了顧依斐一眼,警告道:“不許偷聽!”
莫名被兇的顧依斐,抬眉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
除了在郝甜和自己家人面前,顧依斐的嘴又損又毒,當即下意識就想回嘴,剛張開嘴巴就意識到自己貌似還沒得到岳父大人的認可,默念了兩句“大丈夫能屈能伸,未來岳父惹不起”后,扭過身背對著父女二人。
看到顧依斐背過了身,郝正威這才滿意,扭過頭再次面對女兒,郝甜閉了閉眼睛,挺無語的的,“好了,這下可以說了吧。”
反復確認顧依斐沒有偷看偷聽后,郝正威這才放下心來,面對女兒審視的目光,秒慫,笑嘻嘻的模樣活脫的“女兒奴”。
“甜甜,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是你親媽,你身上流著她一半的血呢,不管你怎么否認,這都是事實對不對?”
“……”
“她對你不好,你愿意原諒她,誰都沒資格強迫你去原諒她。”
“……”
“沒錯,她是背叛了我,你弟弟也不是我的孩子,但她給我生了你這么一個貼心又聰明的寶貝閨女,爸爸這輩子都感激著她,她現在生病了,即使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可相伴二十余年的親情還在。”
聽到這兒,郝甜原本凌厲的眼神逐漸軟化下來,她望著面前頭發半白的男人,突然鼻頭泛酸,不甘心地小聲嘀咕:“我聰明,那是因為您提供的基因和教育好,她從小又沒管過我,跟她有什么關系。”
“好了,不管怎么說,她現在病了,不管是出于什么考慮,我都不能坐視不理。”
郝正威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嘆道:“前段時間小張告訴我,這些年你都有堅持繼續公益事業,不愧是我閨女,就是好樣的。”
“爸,你可真是個大大大好人啊。”郝甜埋怨著拿開父親的手,對上自家老爹贊賞的目光,郝甜不好意思地笑了,半晌才道:“好了,我以后有空會看她的醒了吧,但是您以后不許再來了,真拿自己當圣父了。”
郝正威根本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議論他。
說得好聽的說他重情義,顧念舊情,那些說得難聽的,“綠龜”“男白蓮”甚至“舔狗”這種標簽都在背地里往他身上貼,前幾天郝甜還差點因為這件事跟人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