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威笑得有些無奈,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傳的沸沸揚揚的,最近忙著集團的融資經常出席酒宴,又不是耳背,自然也知道,可他從來不在乎外人怎么說,往往一笑而過。
雖說不至于計較,可那些話傳進耳朵里到底也不那么順耳。
既然郝甜提出來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言聽計從道:“行行行,都聽我家甜甜的,這樣行了吧?不生氣了?“
“也不許再刁難顧依斐!”郝甜得寸進尺道。
“唉,你這——”
看是蠻橫不講理的女兒,郝正威真是又生氣又無奈。
心道這還沒出嫁呢,就這樣了,萬一日后真的被那臭小子拐回去了,那指不定會怎樣呢。
不給他找借口搪塞的機會,郝甜威脅道:“您到底答不答應?如果您不答應,我就再也不理您了,您自己看著辦。”
“答應,答應,你都發話了,爸爸還敢不聽嗎?”
郝正威嘆了口氣,頗為惋惜道:“你說說這水靈靈的大白菜就這么被豬給拱了,我捧在手心里養大的閨女,我真是……唉!”
最后,他又重重的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看了眼自家閨女,滿臉恨鐵不成鋼,“認定就是他了?”
郝甜點了點頭,只一下,卻很堅定。
“臭小子,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聽到郝爸叫他,顧依斐動作麻溜的走到他面前,背脊挺得筆直,微微笑了笑:“伯父,您叫我。”
郝正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還是極度嫌棄。
郝甜捏著嗓子咳嗽一聲。
得到女兒的眼神暗示,郝爸只能不情不愿地應下了這聲伯父。
“顧家的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同意你和甜甜暫時性的交往,不代表我就會同意你們結婚,我就這么一個閨女,養她一輩子我都愿意,你要是對她不好,讓她吃了虧或者受了委屈,我一定揍死你。”
說到最后,郝正威的聲音開始變得哽咽。
郝甜是他的掌上明珠,從小就漂亮、聰明、大方……哪哪都好,沒有一處不好的。
其實他很清楚顧依斐這孩子事業有成,人品樣貌也都不差,可顧家那才是真正的大染缸,別的不說,就單單是顧依斐的那對極品父母,貴族圈的人哪個不是心知肚明,只是面上不說罷了。
別說顧依斐讓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閨女難受了七年了,就單憑他的那對奇葩父母,郝正威就不太同意他們在一起,眼下所有的妥協和讓步不過就是因為女兒喜歡。
郝正威抹了把臉,瞪著顧依斐道:“我警告你,別說你對我閨女不好,但凡你家里有一個人對我閨女不好的,我都不能同意你們倆結婚,我閨女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軟肋,只要我還活著,誰都甭想欺負她。”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說完這番話,郝正威的眼眶驀地紅了。
郝甜出生后的點滴一幀一幀的在眼前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