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不想去,可架不住程盛的熱情邀約,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就出門了,可他之前出門光做造型就要兩個小時。
到達約定的咖啡館,郝甜和程盛已經到了,顧依斐也來了,三個人有說有笑的。
“呦,最近網紅臟臟包挺流行的,怎么?鐘影帝也趕時髦,做了個‘臟臟妝’嗎?到屋里還帶著帽子,出門沒洗頭啊。”
習慣了鐘鈞“花孔雀”的穿搭,此時他全身黑色休閑裝,頭上還罩著黑色棒球帽,走在大街上都能被淹沒在人堆里,郝甜覺得沒來由的別扭,忍不住奚落。
程盛也笑著打趣:“你倆真是從小互懟到大,不過鐘鈞你今天這身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馬上就要破產了,哥們兒,其實也沒必要那么低調。”
顧依斐倒是沒有落井下石,只是看他的眼神依舊不善。
不愧是蟬聯多屆的影帝,臺詞張嘴就來,鐘鈞和郝甜隔著一張桌子在程盛身邊落座,笑著說:“哪的話,奧斯特鈞夫斯基曾經說過‘現在的人都太浮夸,不懂得低調,導致整個世界都處在懸浮狀態。’”
郝甜嗤笑:“失戀就失戀,別整的跟地球沒有吸引力似的。”
“你沒有資格跟我講話,你這個愚蠢的人類。”鐘鈞打了個響指,對服務員說:“給我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最苦的那種。”
程盛笑而不語,低頭攪動杯中的咖啡。
顧依斐不理他,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喂給郝甜,郝甜自然而然地吃了,順便端起右手邊的橙汁喝了一口。
郝甜和顧依斐大秀恩愛,程盛低頭回復消息,正常聚會只有鐘鈞孤零零的,忍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有人見過我老婆齊相思嗎?”
“你老婆?”程盛略顯吃驚,側扭過身,他輕輕錘了下鐘鈞的肩膀:“之前圈子里都傳你結婚了,我一直以為是謠傳呢,行啊你,阿鈞,沒想到你居然是我們中間最先結婚的,大家都以為你得等玩到硬不起來那天才結呢。”
郝甜抬起了頭:“是啊,我起初也這么覺得,可我家相思人單純,鐘老流氓又太會忽悠,等我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我家小白兔都已經被叼進狼窩里吃干抹凈了。”
“哈?”程盛徹底糊涂了:“你家的?什么意思?小甜甜,你跟他老婆有什么關系嗎?”
顧依斐把郝甜吃不下的蛋糕移到自己面前:“相思是我姑姑家的表妹,她叫甜甜一聲表嫂。”
“表嫂?!”程盛一臉吃瓜的表情,手肘捅了鐘鈞一下,笑著揶揄道:“怎么?小甜甜家的小表妹你都敢招惹,不怕她撕了你啊,你莫不是忘了,之前幾個人欺負她朋友,她能直接拎著棍子打人打進警察局,你……”他“嘖嘖”笑了兩聲:“危了。”
“蠻煩你圓潤的走遠點成嗎?“鐘鈞白了他一眼,看著郝甜道:“好甜甜,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如果你知道相思現在在哪,我拜托你一定不要瞞著我,當我求你了,行嗎?”
郝甜:“我也很想告訴你,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家顧總最近也在派人找她,和你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鐘鈞煩躁地扒了扒頭發。
在人前,他向來都是優雅紳士的,從來不會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展露在外人面前,可他已經連續三天沒睡一個好覺了,每天都被噩夢驚醒,不是夢見齊相思墜海,就是夢見她出車禍,永遠的離開他,情緒極度煩躁,黑眼圈都快要趕得上國寶熊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