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真的什么都幫他安排后好了,自那以后,有她在真的誰都不敢再欺負他。
她當真是個極好的人,可是如此絢麗奪目的她,真的會屬于一無所有的他嗎?
他不能太貪心了,至少此時他緊緊抱著她,用力的擁有著她,擁有過也算是擁有吧。
朝霞將天邊暮色都渲染開來,云層都是溫柔至極,秋風繾綣著太陽的余溫,生怕驚擾了靜靜相擁的兩人,再悄無聲息地溜走。
不知是過了多久,江池予止住了抽泣,迷糊糊地就依在溫故鳶頸間安神的檀香里睡著了。
所幸江池予額頭的溫度已經降下了,不再發燙了
溫故鳶把江池予橫抱在懷里,明明是個比她還高的人,抱起來卻是毫不費力,甚至感覺纖細瘦弱。
邊月早就在門外猶豫又等了許久,想進去看看公子怎么樣了,又不敢敲門,害怕自己會打擾到昭王爺和公子。想了許久,鼓起勇氣,正想敲門便看到了昭王爺抱著自家公子從里邊出來了。
溫故鳶看了一眼在門口候著的邊月,停下了步子,怕吵醒懷里的人兒,壓低聲音吩咐,“你去端碗熱姜湯到禪房里,給正君妃驅寒熱身。”
邊月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連忙應下,就趕緊跑去端姜湯了。心里暗道,昭王爺當真是心思細膩,對自家公子也可真真上心啊。
姜湯端到房里,溫故鳶就親自給江池予喂了姜湯,睡著的人總是不太聽話,姜湯總會順著嘴角流出來,她不忍心叫醒好不容易安撫好的人,但怕他第二天又發燒。
溫故鳶實在沒有辦法,腦海里突然浮現,前世被同行洗腦看的那些瑪麗蘇文和各種狗血八點檔。
她頓時感覺臉頰發燙,她咬咬牙,低頭含了一口姜湯,濃重的姜味在舌尖漫開,對準江池予的薄唇,一閉眼就附了上去。
如此反復幾次,一回生二回熟,溫故鳶總算是將一碗姜湯“喂”見底了。
折騰了一天的溫故鳶盯著江池予溫順的睡顏,溫潤如玉很是好看。她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出到底什么樣的詞語,才能準確形容出,最后她只憋出了兩個文縐縐的詞,君子端方,光風霽月。
不知不覺,溫故鳶就倚著床的邊緣也睡著了。
銀輝的月光灑滿了一室,很是溫馨靜好。
次日,祈福儀式正式結束了,該是到了啟程回京的日子了。溫故鳶起了個早,她不想再和大部隊慢悠悠的下山回京,人太多,太麻煩了。
洗漱完畢,用了齋飯,她便迫不及待和江池予一起去給蕭若珂問個早,順道和他告別。
因為上靈玉山都是臺階,沒有修建官道,馬車無法趕上來,只好選擇再一臺階一臺階地走下去。
其實溫故鳶可以選擇如同第一天上靈玉山那般,抱著江池予運用內力踏著輕功下去。但她并不想,她對江池予解釋,一起慢悠悠的走下去也不錯,還能觀賞沿途的風景。
但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她的私心是想和小予兒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