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予聽到溫故鳶的聲音就轉過臉來看向她,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疑惑的問道,“王爺,這是怎么了,為何這般盯著我?”
溫故鳶一肚子壞水,,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端坐在桌子對面的江池予。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指尖上雪白的面粉,勾唇邪魅一笑,“小予兒,你能不能把臉湊過來一點點?”
于是江池予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難不成是池予臉上粘了不干凈的東西?”
雖然江池予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他向來聽溫故鳶的話,對她的話也沒有什么疑心,自然是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了。
還是依著溫故鳶的話,把臉湊近了她。
溫故鳶瞧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顏,膚如凝脂,如玉無暇,吹彈可破,即便是兩人怎么近的距離,她都沒有看到他臉色的瑕疵。
她只感覺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如煙花爆竹在天空中炸裂開的聲音,又如有江海波濤巨浪在心頭翻涌。
清冷的薄唇泛著淡紅又水潤的光澤,很是誘人的模樣,這讓溫故鳶呼吸微微一窒。
傳遍四國一向不近男色,又擁有絕美的容貌東玉最尊貴的昭王爺,溫故鳶不由自主放輕了呼吸聲,彎下腰,又慢慢地湊近江池予俊美的容顏。
江池予被溫故鳶熱切的眼神一直盯著,心里不由得有些緊張,但那張魅惑人心的容貌,以及那雙秋水瀲滟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在黃暈的燭光下,尤其顯得更加深情似海。
一時之間,江池予竟沒有后退,也不知道作何反應。
此刻溫故鳶離江池予極近,她伸出雙手,微涼的指尖伴著溫熱的呼吸,輕輕貼上江池予的臉頰,又帶著微微的癢意。
溫故鳶心底生出幾分從未又過的異樣,看著江池予的薄唇,緩緩低垂下頭……
“王爺,王爺,廚房那邊做好了年夜飯了,老君主吩咐屬下來叫王爺過去西落院一起用膳。”子寧的嗓音伴隨著竹園門被推開的聲音,一齊傳進來。
子寧的出現生生打破了溫故鳶和江池予剛才曖昧的氛圍。
偏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子寧還沒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如同好奇寶寶一樣心直口快問詢問道:
“誒,王爺,正君妃也在啊?桌上這些面粉和餡料都是用來包餃子嗎?不過現在王爺正君妃,你們現在在干什么啊?”
連同在站著門外一起來被嵐氏派來叫溫故鳶去用膳的千崖,都覺得黑線爬滿額頭,甚至尷尬到頭皮發麻了。
王爺和正君妃現在都這個姿勢了,這個子寧居然不僅沒有破壞了溫故鳶的好事的自覺,甚至還問出這種沒有腦子的問題。
千崖暗自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強行壓下想要把子寧拉出去胖揍一頓的沖動。
溫故鳶和江池予心里活動都是,剛剛她/他想要干什么啊,還被子寧和千崖剛好撞見了個正著,簡直是丟死人了。
其實溫故鳶也忘記了她剛剛到底是想干什么了,于是她靈機一動,就是順手繼續摸了幾把江池予細膩的臉蛋,才把指尖夾著那一點白花花的面粉抹到了他的臉上,又才收回雙手背到身后站好。
溫故鳶又訕訕笑道,“呃,本王是就和正君妃開個玩笑,看正君妃這個神仙容顏,是不是被白色面粉抹的像其他院子里的花貓一樣了?哈哈哈哈……”
江池予身體一僵,他不僅不覺得溫故鳶的話好笑,只是覺得好幼稚。
也是這么大的人了,東玉最尊貴的昭王爺,號稱擁有四國第一絕世容顏,居然有一面是那么幼稚的,不知道天下那些瘋狂追求溫故鳶的貴家弟子們知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子寧配合自家王爺笑出聲。
“哈哈哈哈……”千崖也只能硬著頭皮也跟著子寧干笑出聲。
“哈哈哈……太好笑了吧”就連江池予也是一改平日里的高冷風格,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也跟著子寧和千崖配合溫故鳶。
“…………”
溫故鳶表示,你們覺得不會笑,不想笑就不要笑了,這樣更加尷尬好吧。
…………
西落院內:
嵐氏早就在除夕夜前就命令了昭王府的下人們,要在四處都掛滿了大紅燈籠,要把整個西落院的照的亮堂堂的,才能顯出喜氣洋洋,才有過年的味道。
溫故鳶和江池予同行齊肩而來,千崖和子寧在后面跟著。
邊月在一早就被嵐氏叫走了,說是為了能更加布置好西落院。
“鳶兒,小池,你們怎么才過來?再快點,為父都等你們好久了,一直不見你們身影,為父才去吩咐讓子寧和千崖去叫你們呢。”
今晚嵐氏穿了一身喜慶暗紅色的羅紋錦織綢緞,說話的語氣帶著一點不滿。
溫故鳶趕在江池予前邊開口,“父君,父君,大過年的切莫生氣,氣大傷身啊。”
嵐氏瞧著溫故鳶這個嬉皮笑臉的模樣,本來就沒有生氣,他也面露微笑,“好了,別貧了,過來吃年夜飯了。”
溫故鳶和江池予走到了桌前,又看到許久不見的一綠一粉的文含奕和夢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