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鳶也是第一次見到江池予咄咄逼人的模樣,瞞不住了,她也只好故作輕松回答,“小予兒不必為難流云,是避子湯。”
江池予心里緊繃的那根弦突然斷掉了,聲音幾乎是顫抖,“王爺,這個避子湯,是你安排的嗎?”
他多么想聽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但結局給他開了個玩笑。
溫故鳶輕輕的點了點頭,終究還是說出了答案,“是,是我準備的。”
江池予伸手就把那碗避子湯都打掉了,黑漆漆的眸子,隱隱約約血紅色在翻涌,“溫故鳶,你說你愛我,那你為什么要把這碗避子湯端做給我?”
那種幾乎是銳利的眼神,一下子刺得溫故鳶無處可逃,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我……小予兒,要孩子這件事……”張了張嘴就不知道說什么。
風沂桑匆匆跑進來打破了這種銳利的氣氛,大概是跑的太急,說話都喘著氣,“溫故鳶,不好了,西越的兵馬已經壓到西州了,西州十一城,已經失守五城,女皇正在召你進宮。”
溫故鳶一聽這話,立即蹙眉,雖然他們回來之后,西越小動作不斷,但如今居然勢如破竹發兵到這地步。
其實溫故鳶回京之后就發現了自己被溫翎簡狠狠的擺了一道,溫翎簡不僅是在利用溫暮之,也還在利用了她。
溫翎簡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溫暮之的一切陰謀詭計,溫翎簡之前不過是在利用溫暮之除掉她在朝廷中忌憚已久的權力頗大,地位又穩固的蘇家。
溫翎簡作為帝王最擅長的就是斬草除,溫瑜之雖然是一介男兒,但是她也容不下,有人會影響到她的江山地位。
其實之前溫故鳶就應該能想得到若是沒有溫翎簡默許,溫暮之那么一大火藥,怎么可能就是不知鬼不覺的運進京城來?
除掉了蘇家,溫暮之的手段和心機就討好不來溫翎簡的喜愛了,試想一下,自己還在皇位之上呢,就被自己的女兒又如此狼子野心,覬覦著自己皇位,搞不好自己都會被自己的女兒給無聲息的殺死然后就篡謀奪位。
溫翎簡好不容易才坐上這皇位,當然不容許有人覬覦自己的皇位,所以溫翎簡就借溫故鳶的手把溫暮之給除掉了。
溫翎簡果然玩的一把好手權利游戲,把她和溫暮之都玩得團團轉,還自以為聰明著。
所以溫故鳶回來之后才發現自己被溫翎簡給這么利用著,對溫翎簡就很是不滿。
就連回來之后溫翎簡對溫故鳶和風沂桑召入皇宮,想要為他們治理饑荒和瘟疫有功而獎賞。
溫故鳶當然是沒有去,那些獎賞,最后還是溫翎簡派人給昭王府送過來的。
溫翎簡也就知曉了自己的陰謀被識破了,溫故鳶也就并不見待她,但是她作為帝王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御書房:
“鳶兒啊,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吧,西州十一城,失守了五城,邊塞的將軍也都受了重傷,鎮國大將軍已經年邁,不宜再上戰場,你可愿意和風少將軍,一起聯手,共同擊退西越敵軍?”
溫翎簡見到了溫故鳶也不再說客什么套話了,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