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十字勛章，沒了。r
r
獎金，沒了。r
r
退休金，也沒了。r
r
三十幾年軍齡的老人被迫退役，除了滿身傷痕以外，他什么也沒有得到，無兒無女，終日買醉、流浪。r
r
法律保護不符合紳士風度的軍官，重罰為了維護男性尊嚴而戰的老水手。r
r
“我曾對上帝許愿，希望回到過去，在那一天永遠沉到海底。”r
r
老先生發出嘆息，將最后一口杜松子酒咽下肚。r
r
“您沒有錯，這個國家已經病入膏肓了，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去斗爭，砸碎這個不公平的制度，為了后來者，為了公義。”r
r
周天為這位滿身傷痕的老牌硬漢又開了瓶新酒，“敬自己。”r
r
“敬自己。”r
r
兩人一飲而盡。r
r
看著臉色泛紅的老水手，周天搭肩問道“您有什么朋友嗎有著相似經歷，為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卻被迫淪落街頭。”r
r
“當然，我們偶爾會聚在東街一家更破的酒館，一便士就能連喝三杯摻水啤酒。”r
r
“可以讓他們來這里，二十四小時免費酒水，一群有著同樣悲慘經歷的兄弟，大家志同道合”r
r
“是的，我會讓那些老伙計過來，為自己戰斗，為面包和牛奶戰斗，為了數百萬可憐人而戰。”r
r
一時間，酒館內碰杯聲響成一片。r
r
杜泉和周天的計劃很簡單，在兩個月內，組織所有力量，朝腐朽不堪的秩序發起沖擊。r
r
屆時，在數萬正義公民組成的龐大陪審團前，霧都所有貴族，包括維多利亞女皇，都要被押至審判臺，他們沒資格為自己做無罪辯護。r
r
生者安住，逝者安息。r
r
這是管理層對上帝的承諾。r
r
但它早已淪為一句空話，無數嬰兒死于營養不良，數以萬計的女孩逃出血汗工廠，夜間去街上拉客，難以計算的工人不堪重負投身運河自盡。r
r
而管理階層卻盡情享受美食醇酒，好大喜功，舉辦各種享樂活動。r
r
念及此，周天和杜泉都忍不住想要質問，替上百萬張未曾被喂飽的嘴，上千萬連衣服都不夠穿的人，問上一句你們何德何能r
r
當過劊子手，也為人類的解放斗爭而拋灑熱血r
r
邪不壓正。r
r
這一次，二人組決定為公義而戰，光明正大行走在陽光下，即便現在需要蟄伏，那也是在積蓄力量，等待打破桎梏的那一天。r
r
“茫然憔悴的臉龐，凝視著光亮廳堂。”r
r
“一雙雙枯槁的手伸出來，攫取掉落的面包屑。”r
r
“里面光亮豐饒，滿室馨香。”r
r
“外面寒冷黑暗，饑餓絕望。”r
r
不知誰先起了個頭，男人們一齊唱著歌，“在饑民的大營里，在寒冷的風雨中，橫尸平原上的，”r
r
“就是基督，偉大的大軍主帥。”r
r
人們決定為自己而戰，做自己乃至其他窮人的救世主，不再回頭。r
r
而歌聲中，房間內的七十一人看到無數小天使在空中飛舞，手持各種樂器，高歌主的偉大。r
r
神跡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