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既與鷓鴣哨兄弟相識相知,聽完令兄妹的遭遇,同為盟友,怎能不略出薄力?”
“李兄難道你...”
鷓鴣哨一驚。
“鷓鴣哨兄弟,可曾聽過云南獻王?”
“獻王?”
鷓鴣哨眼皮一跳。
“哦?李兄說得可是漢文帝時,瀾滄江畔古滇國的那個獻王?”
陳玉樓忽然冒頭,對四人拱了拱手。
“正是!”
李長清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我先前就一直覺得雮塵珠這三個字有些耳熟,方才聽鷓鴣哨兄弟一番敘說,終于想了起來。”
“幾年前,我在紫霞觀翻閱古籍時,曾看到過關于雮塵珠的事跡。”
“這雮塵珠相傳乃是地母所化的鳳凰之膽,由火炎精華所凝,是天地間一等一的極陽之物!”
“傳說中,通過此珠修煉,便可以蛻化成仙。”
道人搖了搖頭。
“也正因為如此,雮塵珠在秦末之際,由于戰亂,流落到了云南,據秘史記載,這件神器幾經周轉,最終落入了古滇國的獻王手中,并隨之一起下葬,被埋入墓中。”
此言一出,四周寂靜無聲。
鷓鴣哨被他的話震得腦海卷起陣陣驚濤駭浪。
心馳神移,久久不能自持。
花靈和老洋人雖然對雮塵珠的是否存在有一定質疑,此刻也不由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陳玉樓則低頭深思,眉宇間滿是驚疑。
李長清把幾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神情卻愈發高深莫測。
他之前自然是有意挑起話題,讓鷓鴣哨說出關于詛咒一事。
一來,可以了解其中內情。
二來,就是像現在這樣,接著這個由頭,順理成章地告訴鷓鴣哨,雮塵珠就在獻王墓這個線索。
至于這么做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他只是單純的,想給原本悲劇的搬山一脈,一個起碼存在希望的選擇罷了。
搬山道人,不應就此斷絕。
包括陳玉樓、紅姑娘、花瑪拐和啞巴昆侖摩勒等人。
李長清想知道,如果他們都能擺脫原本的宿命,活下去,并順利盜掘了瓶山元墓。
究竟會給之后的歷史,帶來怎樣的變化?
會不會改變胡八一時代,盜墓四大派系僅余摸金的單一局面。
是否有可能,發展成類似于《盜墓筆記》世界里,多元化的盜墓行當。
或許這樣,能給自己之后的旅程,增添幾分樂趣。
一成不變是乏味的,只有變數和未知,才是快樂的源泉。
才能給平淡的生活,增加一些驚喜。
若只是袖手旁觀,固然簡單,但也未免太過無趣。
不可預測的未來,才是道人想要追求的東西。
掛比的想法,往往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