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又看向陳玉樓身旁的李長清和鷓鴣哨二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敢問這二位爺臺是...?”
“某乃搬山鷓鴣哨。”
鷓鴣哨抱拳,又指著道人,淡淡道:
“這位是紫霞觀李長清,李道長。”
“原來是搬山魁首和李道長當面!”
胡先生心中愈發忐忑。
“小可...摸金胡國華,有禮了!”
說這話時,底氣略有不足。
他雖自稱摸金,但畢竟是半路出家,從沒進過斗下過墓,確實有些名不符實。
而對面這兩位。
且不說李長清。
光說鷓鴣哨,那也是綠林道上響當當的大人物。
只要是懂行點兒的,誰沒聽過他“哨子無雙,槍腿通天”的大名!
更何況,鷓鴣哨還是與摸金齊名的搬山道人的首領!
“原來都是一家人。”
陳玉樓聽了他的話,奇道:
“想不到陳某今日,竟有幸見到摸金傳人!”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胡先生老臉漲紅,擺手如搖扇。
“摸金的手藝,小可只學了個皮毛,哪里稱得上是摸金傳人,勉強算是半個罷了!”
“呵呵。”
陳玉樓卻不管那些,笑道:
“既然都是同行,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方才陳某的提議,先生考慮的如何?”
“這...”
胡先生面露為難。
陳玉樓見他猶猶豫豫的不給面子,臉色瞬間一沉。
他卻低著頭沒瞅見對方的臉色。
正想著要找什么借口拒絕。
驀地,記起師父曾經說過,自己在城外的無苦寺里還有個師叔。
那可是是正兒八經的摸金校尉!
將其供將出來,或可借此脫身。
胡先生眼珠一轉,正要開口。
卻被李長清提前一步堵住。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道人在他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么,你...?!”
胡先生聽后身子猛地一震,滿臉的震驚。
瞠目結舌瞪著道人良久。
心中驚駭欲死。
目光陰晴不定。
半晌。
他忽然抬起頭。
抱拳對陳玉樓三人道:
“承蒙陳總把頭相邀,小可怎敢不效犬馬之勞!”
“只是家中老幼尚不知情,離別之前,請允許我前去告之!”
“先生盡管放心!”
陳玉樓見他答應,面上轉怒為喜。
雖然好奇道人說了什么,卻硬生生忍住沒問,對他笑道:
“陳某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先生的一家老小,陳某也會定時奉上錢物,并派人暗中看護,絕不會出任何問題!”
“如此甚好!”
胡先生大喜,對陳玉樓抱拳道:
“陳總把頭如此說,小可便安了一萬顆心!”
說完也不含糊,起身就要回家收拾衣物,向妻子告別。
陳玉樓當即表示要一齊前往。
路上。
陳玉樓找了個機會,湊到李長清身邊,低聲問道:
“李兄,你剛才究竟倒了什么**湯,竟讓他改了主意?”
“呵呵...”
李長清卻高深一笑,搖了搖頭。
“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