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祖是跟隨他多年的老部下,也是現在他身邊為數不多的老人,陳玉樓自然不想他出什么幺蛾子。
“字面意思。”
李長清咕嘟喝了口酒,用袖子抹了抹嘴,笑道:
“陳兄,孫教授對地仙村古墓如此在意,沒有任何證據,便篤定了里面埋著破解龍骨天書的秘文,雖然他口稱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但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到地仙村,恐怕不單是為了破解龍骨天書這么簡單。”
“...”
陳玉樓聞言眉頭緊皺,目光閃爍不定。
李長清瞥了一眼老頭的神色,又隨口道:
“如果貧道記得沒錯,孫教授好像是被領養的吧?”
“李兄的意思是...”
陳玉樓聽到這話,猛地一愣,繼而眉頭皺得更緊了。
“呵呵,這不過貧道一廂情愿的猜測罷了,當不得真。”
大家都是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即可。
李長清擺了擺手,繼續喝起了酒。
陳玉樓見他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苦笑著搖了搖頭。
“李兄,你啊...”
喝了口酒,他心中的震驚緩緩冷卻下來。
管他究竟是姓孫還是姓封,到底還是自己的老部下,跟著自己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沒做出出格的舉動,就隨他去吧!
想到這,陳老頭的臉上漸漸恢復了淡然,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嘴角露出一抹愜意的笑容。
李長清也看出陳玉樓的意思,什么也沒說。
他提起孫教授的事也不過是給陳玉樓提個醒,讓他盯著前者別瞎攪和,免得胡八一三個愣頭青和原著里那般被封學武那老小子耍得團團轉,免費當了好幾部的工具人。
畢竟都是故人之后,還是陳玉樓看著長大的,胡八一和Shirley楊的長輩都和李長清交情匪淺。
道人實是不忍心看著他們三個冒死忙活了一頓,最終卻成全了別人。
那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
四人喝了一通宵。
喝到最后,陳玉樓第一個支撐不住,告罪上床。
然后是張起靈。
這小子倒沒喝醉,只是純粹不想喝了,一聲沒吭地進了客房,不知是去睡覺還是干嘛了。
只剩下李長清和鷓鴣哨,一直決戰到了天亮。
這兩人毫不客氣,你來我往間把陳老頭多年的藏酒喝了個干干凈凈,也不知陳玉樓明天起來看到這滿地狼藉后會是個什么表情。
其中一個是靠“作弊”,酒精喝到體內就自動被真氣降解。
而另一個卻是真海量,屬于“青島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飄我不飄”那種,真不愧是縱橫酒場的真豪杰!
最后一口酒液下肚,李長清打了個飽嗝,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面朝朝霞伸了個懶腰,只覺神清氣爽。
“李道長好酒量,在下佩服!”
他身旁,鷓鴣哨面色紅潤,大馬金刀地坐在馬扎上,面前堆滿了空酒瓶,頗有一種“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氣魄。
“哈哈,鷓鴣哨兄弟謬贊了!”
李長清抱拳,“商業互吹”道:
“昨夜這一場惡戰,咱倆這是棋逢對手,難分伯仲!”
“貧道闖蕩江湖這些年,能與兄弟你匹敵者,寥寥無幾,除去貧道,我愿稱你為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