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介紹,老夫摸金胡國華。”
“摸金...”
張起靈愣了一下,低頭思索片刻,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摸著下巴道:
“好熟悉...”
“我好像認識一個自稱北派摸金校尉的家伙...”
“北派摸金校尉?”
這回輪到胡先生愣神了。
老頭皺眉思索了半天,愣是不知道青年口中的“北派”是何意。
也沒聽師傅說摸金校尉還分南北啊?
胡先生越想越有些糊涂了。
師祖張三鏈子張三爺,一人掛三符,后來將這三枚摸金符分別傳給了他的三位師叔,金算盤、鐵磨頭和飛天狻猊(了塵長老)。
這仨人中金算盤和鐵磨頭幾十年前便死了,身上的摸金符不知丟在了哪座古墓里,了塵長老解放前也在洞庭湖畔圓寂,他的摸金符傳給了胡八一,又哪來的第四枚摸金符呢?
莫非是有人找到了金算盤師叔或鐵磨頭師叔的摸金符?
還是對方口中那自稱北派摸金校尉的說慌騙人?
胡先生一時陷入了沉思。
想了良久,始終沒有頭緒,暫且將疑惑壓下,見張起靈始終沉默不語,便道:
“既然閣下不愿多講,老夫自然不會勉強...”
老頭剛說到一半,卻見張起靈輕輕搖了搖頭,低頭看著右手,表情淡漠地道:
“過往的事情,我早已記不清了,抱歉。”
胡先生聞言一愣,盯著青年看了半晌,卻見對方神情坦然,也看不出其所言是真是假。
不過,記不清了...嗯,這顯然不太可能。
常言道發不可輕傳,更何況發丘探穴指這種需要十年甚至幾十年才能練成的手段,若不是師徒至親,誰人又可能將這早已失傳的絕技毫無保留地傳授呢?
對方此言,恐怕是敷衍之語,或是有什么不愿提及的難言之隱。
想到這,胡先生心中了然,對方既不愿講,他也不能逼迫,當即點了點頭,抱拳道了聲“今日幸會,不甚榮幸,日后有緣再敘”,然后轉身離去。
臨走前,終于想起了之前被他隨手丟在道旁的兩個鳥籠,急忙跑過去將兩個小寶貝兒撿起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無事后才緩緩出了口氣,然后哼著小曲兒邁出了陳家大門。
今日與失去音訊多年的老友重逢,胡老頭心里實在高興,走出巷子便徑直往茶館去了。
張起靈注視著老頭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漆黑一團的眼底若有所思。
而后重新閉上了眼,盤腿坐下,開始照例的晨練。
...
天色大亮,陳玉樓終于醒了酒,難得給自己放了一天假,陪李長清去紫禁城逛了一圈,飯后又去了天絨湖劃了小半天的船。
說實話,劃船的時候周圍都是一對對的小情侶確實挺尷尬的。
每當有小船從二人眼前漂過,看著船上青春靚麗、裙擺飄飄的女青年,那白天鵝般修長細膩的脖頸,陳玉樓便會感慨一聲“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