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普通人襲來的長刀,不說能不能躲過,但比普通人強點的泌候卻也不做閃躲。
“噗!”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泌候的一聲悶哼,費仲睜開眼睛,正對著脖頸流血,但雙目卻充滿好奇的泌候。
費仲抿了抿嘴角,無聲的笑了。
“我,大商費仲。”
“費仲?”
泌候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他張嘴發出一陣嗬聲,掙扎道:“費仲!我等你。”
說著便筆直的倒地而亡。
費仲面上此時沒有慌亂,也不見激動,他只是一臉肅然的舉著長刀,全身轉了一個圈,而后說道:“吾,大商臣子費仲,今日斬殺散布大王謠言之諸侯泌候!
身為大商臣子,任何膽敢冒犯大王,霍亂吾大商之奸邪,吾費仲必殺之!”
長街之上,已經是死寂一片,所有人都感覺呼吸已經停止了一般。
尤渾呼應斬殺泌候剩余私兵,到費仲斬殺泌候,前后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從十五營兵圍泌候府,到斬泌候門庭殺私兵,到現在。
王庭可以說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利刃懸掛在諸侯身上,好似在告訴他們,王庭是在來真的,誰再敢妄動,刀就降臨到身上了。
兩百余人轉瞬即死,一尊諸侯被一屆王庭官吏斬殺,如果諸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殺雞儆猴的效果確實達到了。
大軍徐徐向著青雀街而去。
西伯侯府邸卻已經是人山人海,八百諸侯至少來了五百有余,加之私兵屬臣,更是龐大。
好在西伯侯府邸還算龐大,將這么多人全部集中也不顯得擁擠。
校場之上,五百諸侯齊聚一堂,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的談論著。
“那費仲尤渾二廝,原先不過奴隸之身,被王庭所釋如今更是在宰相門下聽用。”
“便是一屆豬狗一般的奴隸,居然殺了泌候!”
“大商人王到底想做什么?讓這些奴隸來誅殺吾等諸侯,他難道便不怕吾諸侯共擊大商不成!”
“吾看不若便反了吧!這大商若是與吾等相安無事也罷,如今卻要廢除奴隸制,簡直荒繆至極!”
“慎言!”
坐在上首的姬昌此時眼底一摸竊喜之色一閃而逝,他嚴肅著臉,開口說道:“吾等皆為大商諸侯,豈能妄言人王!各位,泌候不遠,慎言才是!”
他聲音落下,堂下五百諸侯之中馬上便有諸侯站起身來,對著姬昌說道:“西伯侯,您素有賢名,在吾等諸侯之中服者眾多。
如今泌候連審查皆無,便被王庭禁軍上門擒殺,吾等惶恐萬分,還望西伯侯賜教!”
“是啊,西伯侯還請想想辦法才是。真是到了絕路了。”
“如今王庭連惡大教,為吾人族招惹多少是非,如今又廢除奴隸,擅殺諸侯,吾等要如何自處?”
場中不時有諸侯站起抱怨,臺上姬昌亦是面上帶著憂愁,跟著點頭稱是。
他猶豫片刻,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之上道:“諸君,如今王庭已然肆無忌憚,朝覲未開便斬殺諸侯立威。
王庭讓吾人族惡三大教,吾等無可奈何,廢除奴隸,亦是有心無力。甚至還要擔心時刻會刀斧加身。”
“人王不能如此,他視吾等如塵埃,吾等卻還要茍活于世。如此不若一同前往王庭九間殿外,求王庭饒吾等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