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比干頓時面色難看至極,帝辛這句話可謂是極其誅心,不,是刻骨!
比干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
帝辛接著說道:“還是王叔早就變成厲鬼,要害王庭之鬼,王叔死前該去街頭巷尾走一走的。”
倒是子衍這時出聲說道:“王兄覺得,大教不該定大商未來,天地不能管人族興衰。
那人王之位,王兄為何覺得便能父王一言而決?”
子衍這時面色平靜,好似在述說著與他無關的事情一般。
“你很不甘心?”
帝辛不屑一笑,指著王座說道:“即便孤給你機會,你還是一敗涂地,甚至為了這個位置,勾連諸侯!
你可知諸侯逼宮成功,王庭還是王庭嗎?你能做幾天人王?”
子衍眼神定定望向帝辛,他吶吶說道:“若我為人王,我必也不會輸!”
聽到這話,帝辛哈哈大笑,笑得眼淚的要流下來,他樂呵呵的說道:“你為人王?你為人王能夠釋奴不惜與諸侯作對?還是便就此安穩,對奴隸不問不顧?
你為人王,面對大教,可敢踏身在前,為吾人族爭自尊?還是就此當一個守成之主,庸碌又無數年讓大教蠶食吃盡吾人族?”
子衍握著拳,他如比干一般,被問的不知如何說,但平靜的表情上帶著一摸怒火,他想了想說道:“人族會毀在你的手上!”
“人族不會毀在孤的手中!再不濟,也不過大商覆滅,我等國朝官員甲士,人王王妃,為其赴死而已。
若能成功,人道將驚艷洪荒,開天辟地!”
帝辛這句話,說的場中無數人心中熱血翻涌。
黃飛虎舔了舔嘴角,一臉不屑的看了子衍一眼。
對于他這等軍人來說,跟著帝辛這類激蕩豪邁雄主,要遠比跟著子衍過癮。
“是了,再不濟不過國朝傾覆,那又如何,不過在場諸公為其赴死而已!”
人群中熱血有之,狂熱有之,甚至三百諸侯也一個個面色復雜,他們確實是靠近王庭的,不然早跟著逼宮了,說到底都是人族。
人族有此雄主,是整個人族與有榮焉之事。
帝辛目光一轉,看向比干道:“王叔,孤的愛妃想要借王叔心魄一用,菜無心既然可活,早已死去的王叔,要這七竅玲瓏心又有何用?”
比干并沒有接過帝辛的話茬,他閉著眼站立良久。
到底是王叔,帝辛沒有下令,也沒有人去強迫他。
轉眼近百息時間過去,比干深深一嘆,他望向帝辛說道:“王妃要取臣之心魄,便拿去吧!”
說著他用自己的右手狠狠插入胸膛之中,將心臟給挖了出來。
胸膛之前豁大的血口頓時血流不止,他雙手捧著心臟顫顫巍巍的走上臺階,一步步向著帝辛走去。
一個失去了心臟的人,奇跡般的并沒有當即死亡,他捧著心臟終于來到帝辛與妲己面前。
剛剛取出的心臟還在微微跳動著,比干跪倒在地,雙手捧起心臟,張開口,卻無法再出聲了。
“你在祈求寬恕嗎?”
商蓉站在臺下,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心中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