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發生了這樣的亂子,一位坐在三江王下方左手第一個座位上年輕人拿起翡翠酒杯,翹起了二郎腿,慢悠悠的笑了起來——那青年的樣貌俊美非凡,笑容之中也有著幾分邪魅。
“楚然,不是哥說你,你竟然找了一個這么不知好歹的上門女婿。叔叔過壽,放他進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有臉在這里要官?”
“一個山野來的窮小子,也配娶東臨郡主?”一位人群中的謝頂老者,滿臉鄙夷的看了看葉凌天,大聲的迎合了起來。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原本雙拳緊握,渾身氣得發抖的‘葉凌天’突然眨了眨她的那雙桃花眼,木然的看向了那名謝頂老者。
老者對‘葉凌天’含笑點頭,似乎是在鼓勵,隨后他將頭轉到了另一邊,又大聲的說道:“就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連給徐少提鞋都不配。”
這兩句迎合之聲,讓會場中熱鬧了幾分。人群議論紛紛。
“徐少是什么鬼稱呼?應該是‘西淮王’吧?”
“這些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合時宜?”
“噓,大家族就是這個style。”
那些不是被龍王帶來的賓客們小聲的議論這些東西,而那些與龍王一起來到這里賓客們,則是在指指點點中對贅婿極盡嘲諷,嗤笑不已——話語的風格與謝頂老者倒是完全一致。
‘徐少’在這議論之中,玩世不恭的微微一笑,隨后,他搖了搖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后,看也不看下面說道:“讓他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在老舅爺的起哄和徐少的一唱一和中,‘葉凌天’本就氣得雙拳緊握,渾身發抖,而此時一個錢袋更是扔到了他的腳前。
‘葉凌天’木然的抬起了頭來,發現竟然是那三江王。
“五百萬,夠償還你師父的救命之恩了,留下婚書,拿錢滾。”
看到父王的舉動,陳楚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會場中也想起了嘩然聲與幸災樂禍的聲音。其中有兩位原本看熱鬧的‘龍王’們在嘩然之后,也忍不住交頭接耳了起來:
“大哥,那袋錢真的有五百萬兩白銀撒?”
“我以為你會吐槽他的話——或者大家對一個贅婿這樣關注,又或者大家會幸災樂禍或者嘩然、震驚啥的。”
“但我對那個袋錢真的很好奇...”
“不過話說回來,老弟,你有沒有感覺今天會場上好像籠罩了一種奇怪的光環?”
“別瞎說,大哥,你剛從云國回來,不清楚怎么回事——另外四個自稱‘四大家族’的暴發戶,平時就是這個style。咱們這些從云國回來的老東西學著點,不然以后不合群。”
二弟說完之后,咳了兩聲,隨后便干勁十足的擼起了袖子,也趾高氣昂的開始對那名贅婿開始了深切的關注并極盡嘲諷了起來,而大哥也趕緊有樣學樣了起來。
一時之間,會場中的那個本該不值一提的贅婿瞬間成為了全場關注的主角,而三江王陳氏也在冷冷一笑中甩了甩袖子,背過手側身斜眼看了看贅婿,補充了幾個字:“不然你活不過今晚。”
‘葉凌天’怒極反笑,猛然之間,她看了一眼天上,隨后她甩了甩袖子,豎起柳眉說道:
“三江王,我看活不過今晚的是你!本宮已經是一再奉勸——不然,小心這通天塔一倒,你被削去神位,永世鎖在斜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