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禾氣息微弱,連抬頭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靠在班主任的懷里,但她的小姐妹見過。
“是……是這條……”
看到早上還在傳著看的手鏈到了左策案的手上,那幾個女生臉色各異,都畏懼著左策案,兢兢戰戰的拿過他手里手鏈,發現手鏈是濕的。
葉熠熠晦暗不明的看著左策案,左策案勾手鏈的手指在褲子上擦擦,回頭,發現葉熠熠急匆匆的移開目光,左策案若無其事的離開。
他剛才說手鏈在男廁所撿到的。班主任看手鏈已經回來,就不在過分追究,現在最要緊的,是突然臉色蒼白倒地不起的白禾禾,得找幾個男同學把她抬下樓,才能盡快上救護車。
“等一下,我好像沒……”
白禾禾腿上的疼痛消失,掙扎著起來,似乎還想不罷休。葉熠熠厭煩不已,一不做二不休,用力踢了一下教室后墻,白禾禾身體震了一下,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白禾禾!你怎么了!”班主任驚恐的掐著白禾禾人中,手忙腳亂的讓圍觀的人散開。
葉熠熠拉好書包帶,和一臉不明驚訝的杜安然離開了混亂的教室。
“那人怕是有病吧?”杜安然雖然也被白禾禾痛苦尖叫的樣子嚇到,但一想到她誣陷葉熠熠偷她手鏈,杜安然覺得報應呀,莫名有些開心。
葉熠熠拉著杜安然的手,走得很快。她想要問左策案為什么幫她。不對,應該是去再求證一下,自己可以給別人施加痛苦,為什么前天晚上就不能施加于他,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可以踹他一腳呀。
看葉熠熠不說話面色沉沉的,杜安然以為她在傷心,便安慰她:“熠熠,我知道你不會偷別人的手鏈,你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左策案不是說……唉?左策案為什么要幫你呀?”
是呀,那個冷酷的混混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呀?這也是葉熠熠疑惑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追上他道個謝吧。”
黑色的帆布包挎在左肩上,左策案喜歡戴黑帽子戴耳機,酷酷拽拽誰也惹不起的走在校道上,長腿步子邁得很大,葉熠熠小跑著,才追上他。
“喂,你等一下!”
被喊的人無動于衷接著向前有,估計放著音樂沒有聽到,葉熠熠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左策案甩開葉熠熠的手:“干嘛?”
“你……”膝蓋上的傷口在奔跑中還隱隱作痛,葉熠熠突然阻塞,“謝謝”兩個字難以說出口。
左策案今天耐心不錯,雙手環胸,半降眼眸,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等待葉熠熠的下句話。
“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話一出口,不止杜安然呆愣,葉熠熠也被自己給弄得僵笑。
忽略怪異的氛圍,葉熠熠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巾,然后雙手一握,蹂躪著。
葉熠熠放輕了施加的力度,按道理來說左策案的臉頰會有一點刺痛感,他感覺到后會抬手摸一下臉。
但是……左策案不僅沒摸自己的臉,看她的眼神還越來越冷了。
真是狗咬了呂洞賓,他忍受著惡心徒手把坑里的項鏈掏出來還她一個清白,這個臭丫頭不僅沒感恩戴德,竟然當著他的面,想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