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呀……”葉熠熠用力揉了著手里的紙巾:“你就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嗎?”
“對你揉紙魔術捧場的驚訝兩聲?”左策案蔑視道。
葉熠熠放棄揉紙了,依然不解自己為什么不能給他施加痛苦,明明別人都可以,怎么就他突然不行了呢?難道他穿了鐵布衫嗎?
“我說這團紙已經不是原來那張紙,被我用魔法換掉了,你信嗎?”葉熠熠說完,后悔了。媽呀,好智障啊。
左策案倒沒露出看傻子的同情眼神,反而一本正經的點頭:“信,要不我怎么會說你不是正常人。”
說完,轉身離開。葉熠熠被他那個“信”弄得一怔,接著就被他后面那句激起了小火,但看在他幫了自己的份上,就當他沒說過。
“熠熠,你怎么了?”腦袋上一沉,杜安然滿眼擔憂摸著她發頂:“怎么玩那么幼稚的游戲呀?不是說要和他道謝嗎?”
“我才不要給他道謝呢。他劃破我們的車胎,前天晚上還把我絆倒害我受傷。安然,你也聽到了,他剛才罵我不是正常人!哼,不罵他就好了,為什么要跟他道謝?”
“前天晚上你不是摔倒才受傷的嗎?”
“不是,他伸腳故意拌倒我的。”
那時她急著查看師父的傷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師娘因為師父已經夠憂心了,要是知道自己被小混混糾纏,以師娘的性格一定會天天去大街口接她。
“那他一定覺得過意不去才幫你的,說不定呀,手鏈還是他偷的呢。”杜安然對左策案更厭惡幾分。
安然惡意的揣測讓葉熠熠有點不適,雖然左策案是個打架斗毆的主,但不知怎么的,葉熠熠覺得他不會去偷東西。他那么自尊自傲的人,不屑去做小偷。
也許真如他說,手鏈是他在男廁撿到的,但為什么手鏈會被丟到男廁,真讓人想不明白呀。
……………
葉熠熠和杜安然跟著師母去醫院看師父。師母說,今天有個人來看師父,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火,和師父在病房談了許久的話。
師父倔強的要出院,師母拗不過師父辦理了出院手續,把卡給杜安然讓她去樓下繳清住院費。
葉熠熠陪著杜安然下樓,在等電梯時,葉熠熠被一個寸頭濃眉,看起來有點兇的大哥拍了拍肩膀,他說:“葉熠熠?”
猜測他就是上京來的陸家人,葉熠熠平凡的點頭,沒什么多余表情甚至有些冷漠。除了師父和桃叔,葉熠熠心里有些不喜歡和別的陰人太靠近。
杜安然見他們似乎有事要討論,和葉熠熠說自己一個人下去繳費,便跟著人群走進了電梯里。
陸紅因和葉熠熠走到樓梯間,另一個男人坐在階梯上,吞云吐霧,小束頭發綁在后腦,一只好看的桃花眼從長長的劉海里露出來,慵懶疲憊的眺了眼葉熠熠,便低垂著深吸一口煙。
一個神采奕奕高大威猛的肌肉男,一個好幾天沒睡過似的頹唐男,兩個人對比鮮明,葉熠熠收回自己的打量:“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好奇葉家的小噩夢是怎么樣的人。”
葉熠熠還穿著校服,干凈稚嫩的臉蛋,眼神漠然,不見單純,不見城府。因為他話里的“葉家小噩夢”,她眉頭微蹙。
陸紅因笑了笑:“挺漂亮,長大以后會是個美人。我叫陸紅因,他叫陶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