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昨晚出去,葉熠熠想跟著,但因為明天要上課,師父沒讓她跟著。
葉熠熠只應下不出去,待師父離開不久,她把自己畫的幾張符箓揣書包,拉上拉鏈,和杜安然說了一句,跟著師父后面出去。
已經有三起攻擊發生。陶唐說,那些邪獸很殘忍,本可以整人吞下,卻折磨的一塊塊啃噬,又舔去地上的血跡。
有人在背后操控那些邪獸。陶唐和陸紅因的速度不慢,但當他們趕到時,邪獸早逃跑。像有人為邪獸引路掩蹤跡,他們竟然沒有在現場發現多余的痕跡。
十五的月亮亮如圓盤,夜色涼如水,葉熠熠行走在黑暗中。
人眠犬息的時刻,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腳下腳步顯得突兀。
師父的方向是郊外,葉熠熠加緊腳步。自從知道近來出現的邪獸被人操控,她總是有股不安的預感。
普通邪獸兇猛異常,師父已經吃力對付,要是再遇到那些更通人性的邪獸,葉熠熠擔心,師父會應付不過來,再受傷。
葉熠熠對師父的擔憂隨一聲“嘎吱”踩碎聲響起戛然而止。她放緩了腳步,耳朵除了聽到風聲,還聽到了黑暗處猛獸的喘息聲。
不止一個。
白色笑臉面具藏容,松松垮垮的衣服被風吹起。葉熠熠抬頭看向三層高的平樓屋頂,在皎潔的月光下,那人身處修長的手指,指向葉熠熠。
隨之一瞬間,黑暗中的兩頭邪獸左右撲向葉熠熠,張著獠牙,揮著利爪。
葉熠熠心沉下,一個蹲身滾地,倉皇躲開。
兩頭邪獸眼眸亮著紅光,兇狠的瞪著葉熠熠。葉熠熠一手撐地站起來,疑惑又憤怒的看向樓頂的那個人:“你是誰?”
沒回答,他手指又動,邪獸得令兀然又來,葉熠熠只得專心迎戰。
又是撲了個空,葉熠熠靈巧的跳上二樓窗戶,邪獸躁動的吼動,只是還沒等它用偌大的手掌拍向二樓,在它的腳底——葉熠熠原本站著的地方,一個金色陣法浮起。
“嗷嗚!”
邪獸感到壓迫的痛苦,扭曲著身體,掙扎著。墨綠的眼眸冰冷無情,雙手結勢,口中念念有詞,陣中邪獸頃刻縮成拳頭大小,不甘的在困陣中橫沖直撞。
樓頂上的面具人嘖嘖笑了兩聲,像在嘲諷,又像在感嘆葉熠熠強悍的能力。晚風吹著短發,白色笑臉面具唯露出的眼眸里,藏滿兒童遇到感興趣時的玩味,那人多看了幾眼葉熠熠,便離開了這里。
還有一頭邪獸,葉熠熠余光瞥到樓頂的人離開,想要去追,那邪獸擋在她面前。
深深吸了口氣,放棄了追人,卻被眼前象頭獅身的丑東西給激到了。
沒選擇更快易解決的陣法或符箓,葉熠熠掏出包里的短桃木劍,開刃動力,宣泄暴力。
纏人的象鼻子被砍下,桃木劍穿透它的大腦袋,龐然大物豁然倒下,縮成鞋子大小。比起陣法里還能活蹦亂跳的更慘,它是真的涼了。
去除掉陣法里那只的邪獸的邪性,回歸本真的放生掉,葉熠熠將地上的那只裝進袋子里,又趕著奔向師父。
離開前,葉熠熠目光深深的盯著三樓樓頂看了眼。即使那里已經空空如也,可那個面帶笑容面具的人留下的陰邪感還在。
“熠熠,我爸爸回家了,你怎么還沒回家呀?”
走到一半路,杜安然打電話過來,開口就滿是擔憂。
“我快到家了,你不要讓師父師母知道。”
葉熠熠是偷偷跑出來的,師母睡覺不知道。
“那你快點,已經很晚了!”
既然師父已經回家,葉熠熠也折道回去,把自己剛才遇到的那個人,告訴師父聽。
路過夜市街道,沒有多少人,三兩家路邊攤上坐著的都是夜班下班的工人,光著膀子在喝酒,見葉熠熠一女孩獨自路過,目光紛紛投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