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熠熠步伐放快,忽視別人的注視,一臉冷漠的走過。
火紅的頭發在攤子昏黃的燈光下也顯得抓人眼球,葉熠熠一眼就看到仰頭喝酒的伍六,和坐他對面的癱著臉的左策案。
本想當做沒遇見路過,伍六看到了葉熠熠,放下酒瓶,半醉姿態,叫了一聲小美女,左策案看了她一眼,又懶懶的收回目光。
“臭流氓。”葉熠熠罵一聲。
“你不是阿策同學嗎?大晚上的怎么一個人來這地方呀?不知道危險呀?”
伍六踢著左策案的腿:“送送人家回去呀!”
左策案收回被踢的腿,沒起來,就抬頭看葉熠熠,葉熠熠也在看他。
“我問你。”葉熠熠走到左策案前,俯視著他:“你之前的傷是不是因為打架?”
她問的是在校醫室里,幫他貼創可貼的傷。
左策案不知是真的忘了,還是裝傻充愣:“之前?哪次?我哪次的傷不是打架來的?”
“就是你之前和我一起去校醫室看的傷,我現在覺得那不是和別人打架弄的傷口。”
“哦,那你就堅持你得覺得吧。”
他說話漫不經心的,敷衍的態度讓葉熠熠有些氣惱。伍六面前擺滿空酒瓶,而他面前空落落,似乎沒有喝過一口,她就嘲諷他:“呵,你不會喝酒呀?”
左策案挑眉看她,目光幽幽的:“你會喝?”
“會不會關你什么事呀!”她至今沒喝過一口酒,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
“會不會關你什么事。”他學著她語氣說話。
伍六晃著手笑說:“阿策酒精過敏。”
葉熠熠看向左策案,一兩秒鐘的停頓后,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結結實實的嘲笑:“怎么會有那么可憐的小混混呀!竟然酒精過敏!”
煙,酒,奇裝異服,在葉熠熠眼里都是小混混標配。左策案既沒有伍六的紅頭發,還不能喝酒,除了真打架,在她眼里是可笑的半吊子小混混。
“酒精過敏很好笑?”左策案涼聲,真被她的嘲笑激到:“你沒喝過酒吧?說不定你也酒精過敏。”
“怎么可能!”葉熠熠還笑,眼眸泛光:“我才不會像你那么差勁呢!”
伍六看自家兄弟丟臉,還是在個女人面前,他開始為左策案抱不平,拿過一個干凈的一次性杯子倒滿黃色的啤酒,放到葉熠熠面前。
“試試看唄?”伍六挑釁。
葉熠熠收住笑意,滿滿當當的酒杯溢出泡沫,她看向左策案,左策案輕笑的抬手下巴,頓時,她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喝就喝唄,誰怕誰呀!”自己總不會真的剛好酒精過敏吧。
度數不高不低,酒精的灼熱從喉到味,葉熠熠覺得酒的味道比中藥還難喝,喝了半杯,嗆著喝不下去,一個飽嗝出來,想吐的感覺。
“喝不下就不喝了。”
葉熠熠眉毛快要彎成小月牙,左策案起來搶走她手中的酒,丟到地上,濺到他鞋子上。
酒被丟掉,葉熠熠動作慢了半拍。
她覺得耳朵好熱,看向左策案,先是覺得燈光晃眼,然后一個左策案變成了兩個。
“咚……”
半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