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問你爸。”白澤蘭當然想李煦楊能去,他好和李簡過二人世界。
“謝謝叔!”李煦楊雖然知道他爸多半不可能同意,但試還是要試試嘛。
“那就五點吃飯,可以嗎?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們。”
“不用了,我們自己過去。”木樨瞥一眼李煦楊,李煦楊點點頭。
“那行,還是在聚雅樓?”
“嗯,那到時候見。你還要和小羊說什么嗎?”
“不說了。”
“那我掛了,大哥拜拜。”
“拜拜!”
木樨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李煦楊,也拿起關東煮吃。
兩人在周圍的攤位逛了逛,木樨腦袋上插了兩朵折紙社學姐送花兒,李煦楊把手里捏的傳單又一張張發出去,兩人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往活動中心的跆拳道社走。
活動中心就在操場旁邊,占地面積很大,但只有三層樓高。一樓是跆拳道社舞蹈社一類放樓上會被樓下投訴的社團,二樓是折紙社書畫社這樣安靜一些的社團,三樓是自習室和研討室,被各種項目團隊和學霸們占著。
活動中心門口已經有很多人,木樨瞧見一個學長一手一個把兩個男孩子往里面拖,旁邊學姐拽住一個女孩的袖子不松手。
李煦楊上前,先跟穿著跆拳道服的兩個學長打招呼:“學長好,我想加入跆拳道社。”聽到這話,旁邊呼啦啦想圍上來的人就散了大半,剩下的全被兩個學長合力攔開。
“你往里走,那邊,那邊!”學長一邊攔人一邊指路。
李煦楊就拉著木樨進去,兩人沒走多遠,就碰見往外走的謝琢橪。
“這么巧,一天遇幾遍啊?”木樨先打招呼。
謝琢橪苦笑:“是啊。”
“你要加跆拳道社啊?別擔心,我不加入,他加入。”木樨拍拍正打量她和謝琢橪的李煦楊。
兩人的目光就對上了。
李煦楊覺得木樨說的沒問題就是有問題,這人怎么說,印堂發黑,一臉煞氣,又好像明天就要死了一樣蒼白。
謝琢橪倒是沒想那么多,只覺得這個高個兒男孩就是木樨身后漂亮的背景布。
“我沒擔心。”謝琢橪加木樨好友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于是現在只問李煦楊:“同學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煦楊指指自己胸前的校牌,謝琢橪就湊過去看,看完念一遍,“李煦楊”,然后抬頭對名字的主人笑笑。
“那我先走了,晚上見。”謝琢橪后打招呼先告辭。木樨沖他點點頭,回身看見李煦楊一臉無語:“他說什么晚上見?”
“我請他來看演出。別生氣別生氣,”木樨拍李煦楊的背,“我先請你看的,只是他先看到而已。”
“你干嘛請他看演出?”
“我還請他當我們的鼓手。”
“他會打鼓?”
“他不會,但他可以學嘛。”
李煦楊真的要生氣了:“你才認識他半天!”
“所以他還沒有答應來當我們的鼓手啊,”木樨把李煦楊推進跆拳道社的活動室,“報名去報名去。”
在最開始的憤怒嫉妒之后,他漸漸想到這不是木樨的錯,甚至不是那個謝琢橪的錯,都因為爸爸不許自己玩音樂,不許自己進酒吧。但爸爸有什么錯呢?他也是為自己好。
接下來的時間李煦楊全程垂頭喪氣,臉木樨的笑話也不起作用。木樨也放棄逗他開心,兩人默默無言地報完名,然后去聚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