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陳藝謀將目標瞄準了曹禺名作《雷雨》,然后找來編劇吳楠、卞智洪,讓他們將《雷雨》的故事改在古代,改成充滿陰謀、斗爭和暗殺的武俠故事。
《千里走單騎》拍完,陳藝謀回到北平就迫不及待的請各路人馬為自己的新劇本提意見。陳藝謀拍電影有個習慣,在劇本創作階段,總會找一幫朋友、找文藝圈的專家幫忙提意見。最近《黃金甲》劇本已經成型,他又開始找朋友和專家提意見,其中就包括田狀狀。
等田狀狀看完劇本,陳藝謀迫不及待地道:“狀狀,你覺得這個劇本怎么樣?”
田狀狀沉吟道:“我覺得不錯,故事比《英雄》和《十面埋伏》扎實,而且反應的東西也是你最擅長的,就是反父權、反傳統,跟《大紅燈籠高高掛》和《菊豆》一脈相承。如果說《大紅燈籠》和《菊豆》中的深宅大院是對海棠國傳統家庭的一種結構性象征,那么,《黃金甲》則把這種象征放大到了國家的層面,是在對權力進行反思。”
編劇卞智洪高興地道:“我們在創作劇本的時候就在思考,《英雄》上映之后,被很多人抨擊,說電影為**、為集權唱贊歌,那我們就要拍一部電影對權力進行反思,對權力的泯滅人性的一面進行深刻揭露和批判,這才有了《黃金甲》。我認為從思想的角度來說,《黃金甲》對權力泯滅人性的一面有深刻揭示,立意是很高的。”
趙小釘對劇本也相當滿意:“這個劇本隱喻極多,思想內涵豐富,而且故事極為出色,我相信這次《黃金甲》肯定是票房口碑雙豐收。”
陳藝謀哈哈笑道:“那也說不準啊。《英雄》劇本,我們也是很滿意的,國內還沒有導演這么拍過,但最后還是有不少人說故事薄弱嘛!”他轉頭看著田狀狀:“壯壯,你繼續說。優點就不用說了,主要說缺點。我請你來,就是希望你說不足的。”
田狀狀沉吟道:“我覺得就是細節可能還有欠缺,需要進一步打磨。”
就在陳藝謀他們熱烈討論劇本之時,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的許正道卻是眉頭緊鎖,心里不住搖頭,《黃金甲》真的能票房口碑雙豐收嗎?我覺得口碑恐怕連《十面埋伏》都不如呢。
許正道是蓉城人,1982年出生于秀眉電影制片廠,父親是廠里的美術師,母親是錄音師。他從小是在電影片場泡大的,對電影的各個流程了如指掌,而且看了大量的電影,讀了大量文學著作,擁有足夠的知識儲備。在2000年的時候,他順利考入北平電影導演系,2003年下半年,還到倫敦藝術大學做了一學期的交換生。
去年從北電畢業的時候,正趕上田狀狀回北電任教,招收研究生。許正道覺得現在海棠國電影處在低谷中,電影人生存困難,北電導演系的學生基本上是畢業就失業的狀態,而自己要資金沒資金,要人脈沒人脈,電影之路很難走。田狀狀是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人物之一,他跟陳藝謀、張凱哥他們是同班同學,而父親又是北影廠的老廠長,母親是著名演員于藍,擁有強大的人脈。如果能成為他的學生,那自己的電影之路會好走很多。于是,許正道便報考了田狀狀的研究生,并順利成為田狀狀招收的兩個研究生中的一個。
田狀狀跟陳藝謀是同班同學,當初陳藝謀還給他做過攝影師,兩人關系極好。陳藝謀找人給《黃金甲》提意見,自然也想到了田狀狀,對他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