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既然人已經到齊了,是否可以開始為我們講講,您是如何遭惹到那黃妖的?”
中年道人似沒有察覺到周長青的目光,摸著兩撇精致的胡須,當即朗聲道。
“既然如此,便依趙道長之語,也還請三位細細聽一聽。”王員外點了點頭,道。
“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開始……”
一炷香的時間后,隨著王員外的講解,周長青也漸漸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半個月前,王員外臨時起意,想要整修一處鄉下的別院,于是便帶著人返鄉。
起初,倒是一切正常。
只是在翻修一處房屋之時,因為房子年久失修,又雜草橫生,故而只能推到重建。
這本來也只是一件尋常的小事,可在推到房屋的過程之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驚慌的叫聲。
卻是因為房屋久無人住,竟有一窩黃鼠狼在此定居。
等到房屋被推到之時,收拾磚石的仆人們,便發現那窩黃鼠狼大多都被倒塌的磚石砸死。
重建房屋見血,這可是一件不吉利的事。
當天下午便有仆人將這事稟報給了王員外。
要是換做其他人,自己的屋子被一群畜生侵占,還觸了運頭,怕是早將那窩黃鼠狼全部拋尸荒野了。
但王員外不僅沒有如此做,反而因為一群生靈因他遭了噩運,心生愧疚之意。
故而在仆人的陪同下,親自為那窩黃鼠狼尋了一處墓地安葬。
可誰想這一安葬,反而會壞了事。
當天夜里,王員外便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一個尖嘴猴腮身穿黃衣的中年漢子,沖著他怒吼。
罵他無緣無故害死自己的家人,雙方已接下了血仇,日后定也要王員外一家老小為其妻兒老小陪葬。
“事情就是如此,從那以后那黃郎君每夜便來我府邸鬧事。
最初只是禍害一些雞鴨之類的牲畜,現在到好,昨天晚上一個仆人起夜,竟是被其嚇得昏倒在地。
等到醒來之時,臉上便多了幾處血痕,按照這樣下去,怕是這黃郎君遲早會傷到老朽的家人。”
“此事說來也是我的過錯,若是當初修建別院之時,叮囑仆人們小心一二,或許便不會遭惹到如今的禍事。”
“區區一只開了智的黃妖而已,不思王員外的善意,反而想著報仇加害,死了也是活該。”李虎冷哼道。
“眼下既然李某來了,那黃妖不來還好,若是來了,王員外且看我如何對付它。”
“如此,便多謝李壯士了。”王員外聞言,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請人過來,只是最多三天就被嚇跑了。
相較于李虎的話,他反而更看重這位趙道長。
畢竟,下午的時候,這位趙道長可是當著他的面施展過神奇的術法。
“書生,你有什么高見?”見王員外笑的有些勉強,李虎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周長青的身上。
“聽聞黃妖遇鵝便會怯退,若只是剛開了靈智的精怪,想來一時間也難以避免。
王員外就沒有想過養一群鵝來護家?”周長青笑著解釋道。
“此舉在最初的時候,便已經試過,只是養的那群鵝不僅沒有嚇到那黃郎君,反而離奇的在幾天之后,紛紛被其咬死。”
王員外苦笑道,目光看向了留著兩撇胡須的趙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