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著那蒼白的面龐,熟悉之中帶著陌生,可不管是以前和現在,他都能清晰的看見這張面龐之上,那始終不變的溫婉。
“原來,我們已經這么老了。”
看著森寒的劍光在眼中不斷放大,左小千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噗嗤!
下一刻,刺痛在從他的左肩窩處爆發,寒芒沒入他的身體之內,直到穿過肌膚,釘在了身后的木柱上。
滴答、滴答……
這是鮮血的聲音。
可這鮮血,終究沒有換來林月溪。
感受著左肩長劍的抽動,聽著屋外的又一次轟然大響,左小千的右手頓時出現一塊青磚。
嘭!
一聲悶響,青磚狠狠地砸在了林月溪的左肩上。
瞬息之間,后者被青磚砸中的左肩像是被烈焰灼燒一般,發出大量的血霧。
于這種血霧之中,林月溪的身軀向著一旁倒去。
可還未等她徹底的倒下,便有一雙有力的手,把她拉入了懷中。
冰冷!
這是左小千此刻最清晰的感覺,懷中的人,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柔軟,只剩下了堅硬的冰冷。
嘭!
又是一聲悶響,青磚在左小千的手中,狠狠地砸在林月溪的后背。
伴隨著一陣焦糊之音,后者堅硬的身軀,在這轟擊之中,頓時癱軟了下去。
“左大哥,血棺中的女人,是關鍵。”
正當左小千忍痛準備一磚拍在林月溪的后腦勺之上時,一聲低弱不可聞的呢喃,從他的懷中響起。
左小千的瞳孔猛然一縮,這聲音的突兀,差點讓他手中的青磚脫落。
他猛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就見林月溪的臉龐,那冰冷的面龐之上。
不知何時,已然垂下了一縷淚痕。
“月溪……”
他望著眼前的人,大聲的喊出,可似乎聲音已經沙啞,在話語出口的一刻,已然開始顫抖,聲音也顯得卑微。
但懷中的女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方才的那一幕,是他自以為是的錯覺。
可,這終究不是錯覺。
當左小千將周長青給他的青磚,輕輕的再次拍在林月溪的后腦勺上時,后者眼中的血光猛然一顫。
“左大哥,血棺中的女人,是關鍵。”
“左大哥,血棺中的女人,是關鍵。”
“左大哥,血棺中的女人,是關鍵。”
……
無論左小千怎么呼喊,林月溪的口中,似乎只有這么一句。
一遍又一遍,似死前烙印在身體里最后的意識一般。
若是旁人看見這僵硬的話語,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
興許看的興起,還會說一句有意思。
就像那阿四一般,看著同樣被操控,唯獨只有林月溪落淚時的驚訝一般。
“你知道我要來?”
“你知道我要來。”
“我早該明白的,你一直都……”
聽著這重復的話語,左小千的雙眸開始猩紅,在淚水滾動之中,在臉上肌肉顫抖青筋浮現之中,話語在打顫的牙齒之間,漸漸鏗鏘有力。
“林大哥……”
“小心。”
便在左小千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林月溪抱緊在懷中的一刻,一聲似不同于此前重復的低喃,陡然響起。
轟隆!
仿佛什么,裂開了一般。
還不待左小千抬起頭,從林月溪癱軟的身體里,突然爆發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將他猛的往前方拉入。
身體在此刻翻轉,只是這一次,是林月溪,擋在了他的前面。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