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學子王守忠,拜見大儒。”
“陽明學子祝文軒,拜見大儒。”
……
“陽明學子……拜見大儒。”
隨著一聲聲整齊的聲音響起,此刻站在浩然廣場的近千學子、教習、先生們,當即紛紛向著張家衛行了叩拜之禮。
這禮,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心中尊敬。
大儒所到之處,天地清明,不管之前內心再是不安,只要侵染了大儒之氣,便會平靜無波。
這便是大儒風范。
“七日之后,我會在落日崖講學,凡是準時到達者,皆可聽學。”
“多謝大儒。”
隨著張家衛的朗聲說道,浩然廣場上的眾多學子于再次一拜之后,當即不緊不慢的向著場外而去。
一切顯得井井有序,只是片刻的時間,便退出去了小半。
“老家伙,想不到你還有再站起來的一天,你有事我便先走了。
記得晚些時候來我這里飲茶,我很想聽聽你的大儒之言。”
看見張家衛的目光落在周長青的身上,老態龍鐘的郝師當即笑著道。
“好說。”
張家衛拱了拱手,看著面前的老友在一步之間,消失在廣場之上。
“老師,方才郝師說,周學弟之所以能夠登上浩然九階白玉臺,是因為您的緣故。”
跟隨著張家衛走向周長青,文玉頓時將方才老人之語,再次說了一遍。
“他那是胡說的,周長青能過浩然九階,登上白玉臺,與我沒有絲毫的關系。
而我能夠洗去一身舊傷重煥新機,反而是因為你這學弟之語,堪破了迷障。
此前老家伙之所以那般說,不過是為了避免其他學子,會因此而喪失了斗志。”
張家衛看著周長青,緩緩解釋道。
“不過他能夠登上白玉臺,雖然證明了他有成就圣人之姿的潛力。”
“但你們要知道,潛力只是潛力,老夫一生看過太多起初平庸之人,在最后成就大業。
卻也看過許多遠勝于我之輩半途而廢,歸根結底能否成事,主要還得看個人自身毅力。
我等儒生雖不像武夫一般,講究勇猛精進,可也不能無半點勇猛剛直之意。
你們三人也要切記,不要因此而陷入心障。”
“多謝老師指導,學生定當銘記于心。”文玉虛心受教道。
“學生王守忠、學生祝文軒。”
“多謝老師教導。”
“老師,周兄還在昏迷之中,不知老師能否幫忙看一看。”王守忠看著福伯走來,當即躬身說道。
“放心,他只是如你們此前一般,文氣消耗過大,導致虛脫昏迷而已,并沒有什么大礙。”
張家衛認真觀察片刻之后,當即說道。
“處之不欲,故當泰安,周長青還不速速醒來。”
隨著此話一出,一點白光卷動浩然之氣,當即沒入到周長青的眉心之間。
使得后者于低吟之中緩緩的醒來。
“咦?”
不知是否是錯覺,張家衛感覺自己的浩然之氣,在周長青的身上,似乎并沒有達到預想之中的作用。
按照他的估計,在他浩然之氣的影響之下,周長青應該會立刻生龍活虎的蘇醒。
而不是如眼前這般,只是睜眼。
一念即此,他的手連忙搭上了周長青的手臂。
“登上浩然九階,引動白鶴展翅之象,體內居然沒有半點浩然之氣?”張家衛錯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