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于浩然九階之上,有磅礴的浩然之氣,瘋狂呼嘯而起。
于這呼嘯之中,聚在浩然廣場上的諸多教習、先生、學子們紛紛下意識的揚起了頭。
就見數不清晶瑩如玉的浩然之氣,當即向著陽明學府前院的某處地方匯聚而去。
不只是浩然樓。
在眾人于驚愕之中,紛紛抬頭看去的一刻。
就見整個陽明學府的上空,都有著一道道龐大的氣息涌起。
好似百舸爭流,江河匯聚一般的浩然之氣,不斷地朝向某處匯聚而去。
這些晶白如玉的浩然之氣,帶動數不清的青色文氣,漸漸形成一股風暴。
于那風暴之中,只見一尊儒像緩緩成型。
儒像之貌,赫然正是張家衛。
“怎么可能?”
看見這一幕,浩然廣場之上的數名教習目光之中,紛紛有著驚訝愕然之色。
“老師居然破而后立,去舊除新,再登大儒之位?”
文玉的雙眸更是在這一刻瞪圓,眼中有著不可置信之色。
他還從未見過有人在跌落大儒之位后,還能再次重塑儒身。
想到這里,文玉似想起了什么,連忙回頭看去。
就見浩然九階之上,老仆福伯不知何時,已然沖了上去,扶住了暈倒的周長青。
“少爺,你怎么樣了?”
看著周長青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福伯一臉擔憂,連忙將他扶起。
“怎么可能,一介老仆,即便識字,居然也可以登上浩然九階,踏上白玉臺?”
有學子看見這一幕,當即發出一聲驚呼。
原本還在驚嘆大儒誕生的學子們聞言紛紛轉過頭來。
當看見福伯扶著昏迷的周長青,走下浩然九階之時,一個個更是長大了嘴。
“郝師,這是怎么回事?”
此前最先離去的教習,錯愕的看著之前背生雙翼來到此地的老者,問道。
“方才浩然九階的白鶴展翅一幕做不得假,不過此子能夠登上白玉臺。
想必有可能因為張家衛修成大儒,導致此地浩然之氣受到影響所致吧。”
被稱為郝師的老者,目光微微一動,摸著山羊胡須,若有所思的道。
“這么說,這位學子,并非具備圣人之姿了?”中年教習聞言,似松了口氣說道。
“你放松什么,即便此子不是圣人之姿,也有大儒潛力,這也比你強。”郝師皺眉訓誡道。
“老師說的是,倒是學生心態不穩了。”中年教習聞言,一臉慚愧的說道。
一念即此,他就看見自家老師,隨著浩然廣場上越來越多的議論之聲傳來,當即大聲喝道。
“肅靜。”
“此子能在文宣先生成就大儒之時,穩住第七階的地位,其大儒潛力的實力,仍然做不得絲毫之假。”
“至于其仆人戶主心切為何沒有引起浩然九階的變化,便是因為文宣先生成就大儒,導致浩然九階有感所致。
你等身為陽明學子,怎得因為一點變化,便自能陣腳。”
“都散了吧,不日之后,我陽明學府便會為大儒慶賀。
到時候其他書院的學子來時,若與你們比論文學,到時候你們要是輸了,可別怪學院規矩嚴厲苛責。”
隨著此話傳出,眾學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一個個在議論聲中,當即開始散去。
準備去晉見新的大儒。
可還未等眾人離去,就見那半空之中的儒家法相,化作一道白色長虹呼嘯而來,落在了浩然廣場之上。
“學生文玉,拜見老師,恭賀老師破而后立,再登大儒之位。”
看著白色長虹落地,文玉當即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