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之愿,眾生之念?”
房間之內,左千均的話,就像是漆黑的夜里,有一道銀白的雷霆陡然炸開,使得大地剎那光明一般。
周長青的嘴里緩緩的念叨著兩句話,眼中的目光,越來越亮。
砰!
拍桌,站起。
“沒錯,就是這句話。”
周長青朗聲說著,全身就好像是在過電一般,每一根毫毛都顫栗了起來。
“做最壞的打算思考,孔衍直盜取了心圣的儒像,雖然不知道以何種方法,竊取了陽明學府內,心圣之像的儒家之力。
但這種竊取,必然有著某種代價,這種代價,他無法駕馭。
故而使用了類似于佛門的信仰方法,使得他能夠發揮出浩然之力,召喚天外飛隕。
可也因為動用的儒家之力太強,故而引來了浩然之力的反噬。
在這種反噬之下,使得心圣儒像生變,被眾生之念所污,而此刻的眾生,指的應該是曲阜城附近的所有人。”
周長青說完,目光看向左千鈞。
“不錯。”
左千鈞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目光對視,眼中似有著一道道電光,在此刻激烈碰撞。
“父親,叔父,這種想法,會不會太夸張了一些。”
左小千感受到這種奇怪的氣氛,皺著眉頭說道。
“先不說其他,在鎮魔司的資料之中,想要侵蝕一件物品,那么侵蝕的一方,必然需要與其同等級的存在。”
“而我們在之前的調查之中,卻并沒有發現佛門的蹤跡。”
“小心求證,大膽假設,我問你,如果我與你父親所猜測的這種情況發生,以圣人儒像之力,這曲阜能不能滅?”
周長青轉過頭,看著左小千。
或許是因為沒有上一個世界父親祭天的緣故,此刻的左小千,盡管年長了他認識的左小千。
可論大膽魄力,甚至是鋒銳,卻始終是差了一點點。
“可以。”
左小千,仔細的想了想,今日白天那遮天蔽日的天外飛隕,當即點頭道。
“可以就行。”
“只是,單單憑借一個魂體所說,我們便要完全相信,此事是否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
“你在擔心什么?”
左千鈞看向自己的兒子,突然問道。
“萬一我們猜錯,從而得罪了衍圣公,怕是無法向朝廷復命,而若不能將傅喬年帶走,怕是父親無法承擔圣上的怒火。”
左小千緩緩地說道。
“猜錯,最多一場問責,猜對了而不去阻止,整個城池被滅,無數人死去,你認為你父親我,能活?”
左千鈞笑著說道。
“出去,揮刀一千次。”
“是。”
聽到這話,左小千身軀猛然一震,當即向著門外走去。
可即將邁出門口的時候,他卻再次停了下來,回頭說道。
“就算我們猜對,可是那衍圣公能隨時召喚天外飛隕,以父親和叔父的實力,又打算怎么應對?”
“滾出去,負重揮刀一萬遍。”
左千鈞臉色一沉。
“讓周兄見笑了。”
待到左小千徹底離去,屋外傳來一陣破空之音時,左千鈞這才對著周長青緩緩說道。
“用刀者,心中不能有絲毫遲疑,更不能有任何的怯弱,否則便會止步不前。”
“我明白,他還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周長青點頭道。
“不過小千說的也對,我們得想一個辦法,先破了孔衍直的儒像。”
“想要破解儒像,必須得先找到地宮,若心圣的儒像,真的是他的力量之源,那地宮的防守,絕對非比尋常。”
左千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