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孔家聲威蓋亞二千余年,若無豺狼覬覦,反倒是說不過去。”
想到這里,孔衍直深呼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眼下南方的孔家后人踏入北方大地,原本他們還準備做個局,找個機會弄死孔方欲,然后以一統南北兩支孔脈。
可那孔方欲外表看起來忠厚,但沒到關鍵時刻,也不知道似被誰人提醒了一般。
此刻,南方孔脈在曲阜行教化之事,反倒是成了他們迎來了這條餓狼。
“諸位前輩所需,晚輩自當理解,不過這些事,晚輩暫時還做不了主,還請諸位前輩通融通融,讓晚輩稟報圣公。”
想到南孔一事,孔衍直頓時冷靜下來,一臉謙遜的說道,再無之前的洋洋自得之意。
“既然如此,賢侄還是先回去稟報吧,我等公務繁忙,就不在此地多做叨擾了。”
隨著李大人的話音一落,屋內的眾人頓時紛紛站了起來。
“賢侄,告辭。”
這番模樣,讓原本還準備虛與委蛇的孔衍直頓時呆愣當場。
當發現屋門大開之時,才反應過來。
“賢侄,不用送了。”
孔衍直起身,但很快屋外就傳來了李大人的聲音。
“可惡。”
此情此景,刺激的孔衍直就要拿起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下去。
可是考慮到眾人還沒有走,他不能丟了孔家的顏面,生生的將舉起的手,放了下來,任由茶水淋濕了衣袖。
屋內,孔衍直忍住了,屋外卻又有聲音傳來。
“這孔家,真是越來越活的回去了,此等大事,竟然讓一小兒來與我們談。”
“就是,連一點主意都不能下,照我看,等到稷下學宮再起之時,便是他孔家徹底沒落之時。
眼下文化入侵雖然無法進行,但稷下學宮怕是不會就這樣放棄,說不定還來要來一個文化改革。
到了那時,心圣之學推行天下,便再無他孔家立足之地。”
“禁聲,賢侄還在屋內呢。”
屋外,李大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孔家屹立數千年,還是有些底蘊的,況且心圣對于我等也是一座大山,還是給孔賢侄一個機會吧。
說不定回頭,他真能想到辦法。”
“也好,便給他一次機會。”
“若是他拿不出什么取勝的計謀吧,我等還是早些與稷下學宮交好吧,索性此前我們也沒有太過開罪于他們。”
你一言,我一句,漸漸遠去。
可即便在遠,這些聲音卻是清清楚楚的傳遞到了孔衍直的耳朵里。
這哪里是什么私下討論,分明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你孔家給不出合適的價碼,就等著完蛋吧。
“可惡!”
一念及此,孔衍直越想越氣,才剛剛放下的茶杯,頓時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屋外,五位大人似乎聽到茶杯落地的聲音,紛紛回頭看了一眼。
“李兄,看來他終究沒有忍住,連這點忍耐之力都沒有,怕是孔家指望不上了。”
看著眼前的宅院,此前毫不客氣的那位大人,皺著眉頭說道。
“自他孔家在元蒙立國之后卑躬屈膝之時,這孔家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孔家,他們本來就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