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此話的落下,孔衍直的體內當即有著一道浩然正氣浮現而出,注入到手中的黑色戒尺之內。
轟隆!
下一刻,巨大的黑色尺光化作丈許有余,狠狠的落在了浩然分身的頭頂。
可想象之中,這位稷下學宮之主周長青,在戒尺之下吐血而亡的一幕并沒有發生。
反而在孔衍直驚駭的目光之下,后者慢悠悠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托舉到頭頂。
伴隨著一陣晶瑩如玉的光芒,那丈許之巨的戒尺,竟然被孔衍直眼中的周長青,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更不費絲毫吹灰之力。
“怎么可能?”
孔衍直震驚。
他手中這把孔尺,經過歷代先賢所用,其中早已承載了圣賢之意。
若不是心中正直存有大義之人,哪怕是大儒,也不能這般輕而易舉的接下。
“定然是此人,已浩然正氣蒙騙了戒尺。”
想到這里,孔衍直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戒尺之上。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請先賢之力,助我擊殺此獠。”
在孔衍直的怒吼之中,其手中的黑色戒尺頓時爆發出一陣耀眼的浩然之光。
于這光芒之中,黑色戒尺脫離了其掌心,且在這光芒之內,浮現出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白發老者。
老者的目光寵辱不驚,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壓力,在此刻席卷開來。
哪怕是孔衍直,在這壓力之下,也不由得倒退數步。
“晚輩孔衍直,今遇大魔,欲行不逆之事,故而以孔圣之血,請先賢現身,鎮壓此魔。”
孔衍直說著,對著半空之中的老者,恭敬一拜。
“在下周浩然,今日來此杖殺不義之人孔衍直,請前輩助我一臂之力。”
看著面前的老者,浩然分身同樣恭敬的說道。
可與孔衍直的叩拜不同,浩然分身站的堂堂正正,面對老者也只是抬起了手掌,行了一個同輩之禮。
并非浩然分身不愿持晚輩之力,而是當初在邪圣的未來,本尊繼承儒家先賢之力時,曾在浩然正氣的長河之中,見過面前的老者。
當時本尊,同樣以周浩然之名恭敬的一拜,卻被一眾先賢止住,只愿以同輩相稱而行。
“雖是后輩,但既有浩然之心,也行浩然之事,便可與我等同行。
今孔有后世子弟行不逆之事,至邪圣降臨顛覆人間,還望后輩撥亂反正......”
那些話,依如昨日之聲,在浩然分身的耳中浮現。
故而,浩然分身在看見面前的老者,在感受到那一絲熟悉的浩然之意,也只是持晚輩之敬意,行了同輩之禮。
此舉,落在孔衍直的眼中,直覺得他眼中的周長青無比自大,且是在自尋死路。
可在浩然分身的心里,卻是在看見老者沉默的目光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種,對方能夠明白的感覺。
很玄,但儒家的浩然之力,本就存乎于心。
“尺來!”
下一刻,在這種沉默的對峙之中,浩然分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嗡!
同一時間,孔衍直驚駭的發現,其面前的黑色戒尺在一顫之后,竟真的乖乖的飛落到了周長青的右手之中。
且在這飛行之中,那浮現出的孔家先賢,也只是用一副好自為之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消散開來。
“......”
孔衍直愣住了。
他萬萬想不到,自家的先祖居然僅僅憑借對方的一句話,就選擇了去幫他,而不是幫自己。
后輩正欲死戰,而先祖卻降,莫奈何,莫奈何啊!
“孔衍直,你不仁不義,欺世盜名,今日該認罪了。”
便在這時,一聲宛如噩夢一般的聲音,浮現在孔衍直的耳中。
他駭然的轉過頭,就見眼中的周長青,手持孔尺,一臉戲謔的打來。
“周長青,你不能殺我,我乃大成至圣先師的后人。
更是下一任的衍圣公,你不能殺我。”
看著頭頂落下的黑色孔尺,孔衍直絕望的怒吼道。
……
(諸位道友,征求一下,要孔衍直死,還是就此當一個聽話的傀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