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現在想要說有朋自遠方來了?”
看著孔衍直眼中浮現的驚恐之色,浩然分身的嘴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終究還是太年輕啊。
雖然不知現在的孔衍直和邪圣未來的孔衍直接會有什么樣的改變。
但至少有一點,那寵辱不驚的態度,就不是現在的孔衍直能夠擁有的。
這都讓浩然分身有些不想殺他了。
畢竟,這種蠢貨活在世上,更利于他把控。
換句話說,有孔衍直這種貨色當孔家的扛旗之人,何愁不敗?
只可惜,這種念頭只是在浩然分身的心中一閃而過。
孔衍直當傀儡的優點再好,其缺點也很明顯,沒有足夠的忍耐力。,
“想來本尊,也不喜歡一個會隨時狗急跳墻的人。
更何況,這個狗急跳墻之人,還能夠動用孔家先賢數千年的積累。”
“等等,我記起來了,我請你吃過飯。
周長青,我們的確有一面之緣,今日你來的正巧,不如我們一起去百味樓再喝上一杯如何?”
見浩然分身不為所動,反而繼續踏步上前,孔衍直連忙說道。
隨著此話的落下,孔衍直就看見這位殺性很大的稷下學宮之主停下了腳步。
可還沒有等他來得及松一口氣,對方又提出了一個要命的問題。
“孔兄可知,你我口中的你我相識,是何時的相識?”
“......”
屁的相識,本少圣公從來都只是在畫像上見過你,根本就沒有真正相識過,誰又知道是如何和你相識的。
可這些話,孔衍直不能說。
因為面前這個稷下學宮之主的殺性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居然還能夠抽魂奪魄,施展魔道之中的邪惡秘法。
對尋常人抽魂奪魄也就罷了,孔衍直可是知道,十二驚肖每一個人都做過特殊的宣誓。
這種宣誓,可以使得他們死亡之后第一時間便魂飛魄散,以保證不會泄露任何孔家的信息。
但這位稷下學宮之主,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得知他的消息,顯然手段要更為的驚人。
在不知道對方虛實,又被找上門的情況,孔衍直暫時不想輕舉妄動。
可是此刻,他卻又有些莫名的慌亂。
因為,他發現這個稷下學宮之主竟然是個神經不清之輩。
明明兩人從未見面,也從未交往,他卻偏偏說早已相識。
“在下記憶不清,不知周兄可以詳細告知?”
孔衍直硬著頭皮道。
“因為本官做了一個夢,夢見在十幾年后,你成為了新一代的衍圣公。
但可惜的是,本官在抵達曲阜之后,你卻心里扭曲,化作一尊邪圣,要滅殺于我。”
說到這里,浩然分身一臉真誠的看向孔衍直。
“這個夢很真切,真切到此時本官看見孔兄之后,都恍如昨夜的一杯酒,無法忘懷。
所以,今日特地來此,取孔兄的項上人頭一用,來解本官的憂愁。”
浩然分身一臉笑容的說道。
“孔兄,你還沒有準備好嗎?”
隨著此話的落下,本就頭皮發麻的孔衍直,被叫破私下舉動,更是大怒。
鏗!
下一刻,就見孔衍直的手中出現一把黑色的戒尺,狠狠的向著浩然分身打來。
黑色戒尺不過二尺余長,可在落下之后,其上卻有晶瑩如玉的浩然之氣,橫掃落下,宛如一把天刀。
一邊打,孔衍直的口中,更是再無絲毫方才勉強從容,反而破口大罵道。
“瘋子,瘋子,堂堂稷下學宮之主,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甚至會因為自身噩夢,就取人首級的瘋子。
你若是腦袋有病,便去看醫師,來我這里是何意。
還有,本公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知法犯法,膽大妄為的要行刺于我,簡直罪無可赦。”
見浩然分身隨著戒尺的落下之后,便停在了原地,一副不知如何自處的模樣,孔衍直勉強鎮定之后,當即怒斥道。
“浩然正氣,天地長存,先祖助我斬殺這罪大惡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