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千上萬的軍士開始了奔跑,蜂擁著從四個方向撲向了城樓。
巢車緊隨其后。
堤明義很期望巢車越來越近的時候,大康軍隊會因為忍不住而扔木柄手雷,但最后他還是失望了。
緩慢行進的巢車就跟沒人理會的孩子一樣,孤零零的。
耶律立隼本來是很期待攻城戰役的開始。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因為許多戰士跑著跑著就停了下來,許多人還直接倒在了地上。
慘叫聲也逐漸的匯聚起來,遠遠的到處都能聽見。
無緣無故的倒下的同袍們這么多,讓那些沒有踩中三角釘的戰士們,都下意識的放慢腳步停了下來。
他們驚恐的看著四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么一遲疑,速度自然就近乎于停頓,頓時方便了城墻上面的弓箭手。
最遠只有一百來米的距離,對于長期訓練的弓箭手們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們迅速的拉開了弓弦,將弓箭給射了出去。
本身就是近乎于不動狀態的附庸部落軍士們,就好象是固定的靶子一樣,瞬間被射中,一片片的倒在了地上。
如此詭異的情形,不僅僅只出現了一次。
當后面的將領們催促士兵們繼續前進,然后第二次也近乎團滅之后,他們終于是停下了腳步。
此時,附庸部落的軍士已經死傷了五千人以上。
肉眼可見的在錦州城外永久的躺了下來。
片刻之后,就有傳令兵把幾枚三角釘捧了上來。
看著擺在木板上面的這些銹跡斑斑又帶著泥土的三角釘,耶律立隼都能想象得到戰士們踩在上面有多疼。
“畜生啊!”
旁邊的擇撒刺惱怒的道:“到底是誰這么陰損?竟然弄出這么卑劣的東西來?有種堂堂正正的干一架呀!!”
陳苦振倒是沒有生氣,他提出疑問道:“殿下,我覺得這里面有很大的蹊蹺!之前三皇子統帥的時候,他們錦州城守軍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什么木柄手雷、什么這種歹毒的武器,根本都沒有!
可現在好了,不僅僅是錦州城,寧遠城也有了木柄手雷,這種情況怕是有點不妙啊!”
耶律立隼臉色陰沉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祖蒲古茲道:“會不會是他們之前還隱藏著,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所以不得不用?”
“有這個可能,但是不像。”堤明義也醒悟了過來:“錦州城三大衛城,直到被攻破的時候都沒有用任何的木柄手雷!依照它們的重要性,不可能不給配備!我感覺是不是上一次他們羽林衛沖進來的時候,動了什么手腳?”
“你放屁!”
擇撒刺勃然大怒,指著他罵道:“我們辛辛苦苦的去追殺了他們,雖然最后功敗垂成,但他們怎么可能突破這么多防線,送到城里?你當這么二十萬軍隊是木頭人嗎?”
堤明義不敢回應他。
事實上,堤明義也覺得不可能。
但這無疑是甩鍋給三皇子耶律飛揚的好機會。
否則這種一上來就慘敗的罪責,不是自己的主人擔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