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立隼也明白自己謀士的意思,實際上他也向著讓耶律飛揚背鍋的。
可堤明義的說法太過詭異了,誰都不容易相信。
況且上次組織追殺羽林衛的,除了面前的擇撒刺之外,還有大元帥兀離軫,要是把火兒扯到了兀離軫身上,那軍方肯定對他的意見大得很。
到時候還怎么爭取軍方的支持,獲得大統的位置?
所以耶律立隼馬上搖頭,“堤先生,你這個臆想太匪夷所思了!還不快跟擇撒刺將軍道歉?”
“對不起!擇撒刺將軍!是我唐突了!”堤明義趕緊低頭認錯。
“哼!”
擇撒刺根本不想理會他,不過也不好當眾發作,給耶律立隼難堪。
祖蒲古茲也不想他們發生沖突,便岔開話題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要不我們鋪上木板,讓軍士們不用踩在地上?”一個謀士提議道。
“放屁!”
耶律立隼罵了一句,“這么大的地盤,你得鋪設多久?光是砍伐都得一天!這耽擱的時間怎么算?”
“不行不行。”陳苦振也搖頭:“木板可是燃燒物,要是我們軍士殺得正興起的時候,大康人用他們的火油點燃了木板,那是什么樣的場景?得死傷多少?”
眾人聽到他的話,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還真沒想到有這么一點。
想了想,覺得很是毛骨悚然。
耶律立隼很慶幸自己有這么一個聰明的謀士,不然他說不定想要趁著夜晚試一試鋪設好木板。
連擇撒刺也多了一分鄭重,他問道:“那現在怎么辦?”
“沒有多余的辦法,也沒有時間慢慢的清除,只有靠他們用雙腳去破掉一切的阻礙了。”陳苦振道,“大康人心思歹毒,拋灑的范圍又大,數量又多,急切之間根本沒有別的辦法。想要更小損失的解決,就需要花大量的時間,而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啊!”
他望向了天空:“再有一個多月,冬天就要來了!”
冬天這個季節,無疑是草原上的人們最討厭的季節。
寒冷到無法動彈不說,牛馬羊也會成批成批的死亡,各種損失大得不得了。
經常因為冬天的損失,他們不得不拿起兵器,去和武裝到牙齒的大康人廝殺,以獲得活下去的糧食和物資。
要不是如今室韋人建立了四座都城,做了一些農牧的改變,恐怕如今的室韋人,是絕對沒辦法成為東北區域的霸主的。
所以陳苦振一提及這個,擇撒刺便轉頭對耶律立隼道:“殿下,就請命令他們前進吧!受傷了就下來養傷,用金錢、糧食和物品的刺激,讓他們去拼命!”
幸好附庸部落的將軍們沒有在這里,不然他們就得被氣死。
但在場的所有室韋人,都忍不住連連點頭。
在這個時候,金錢一點都不重要,破城了之后,什么的損失都能拿得回來。
“好!”
耶律立隼也不是優柔寡斷之輩,他頜首道:“來呀,去提五十萬兩白銀到前線去,每個沖擊的勇士都有獎賞!告訴他們,他們戰死了之后,我會再拿出兩倍的銀子,送給他們的家人!我以室韋五皇子的尊嚴發誓,任何人都不會鯨吞這些撫恤金!”
“是!”
……
“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