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驚愕,手卻不停灑下朱砂,直到袋中空空,鐘七看著翻滾慘叫的血尸,把葫蘆蓋子揭開灌了口烈酒,捻指伸入褡褳沾上白麟。
鐘七豎起劍指,似掐訣一般,白麟遇風燃起青色幽火,溫度卻不高,鐘七瞄著翻滾的血尸噗呲一聲,噴出烈酒,一道碗粗火線延長數丈燒在血尸身上。
幽青麟火溫度不高,而噴出去的紅色火焰卻是溫度奇高,燒得血尸哀嚎不已,嘩啦一聲,雄雄火焰騰起丈高,連著草蘆蓬頂一道引燃。
眼見大火將起,鐘七連忙閉口,把手指倒轉入袖捂滅麟火,撿起地上令牌,寶劍,翻身從窗口跳出。
鐘七站在院里望著雄雄燃燒的草棚,不由搖頭輕嘆一聲,煉血尸秘術,必須先將受術者傳銷洗腦,或者自愿,在用藥水浸泡數月至數載,耗費錢財甚巨,才能練成。
一般是古代邪教為了造反,才會大肆煉制,血尸兇殘至極,極為聽話,不僅力大如牛,又悍不畏死,只要穿上甲胄,十人百人也難敵,個個都如同軍中武藝高強的猛將一般。
鐘七蔚然一嘆,或許她曾經也是一位青春少女,或是良家婦女,然而卻被邪術迷惑,自甘墮落,被術士煉成血尸的,與其讓她躲在荒野一邊害人,一邊痛苦不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被這一道三味火燒為灰燼,凡而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所謂三味火,仙術講得玄妙,卻無人見過,而方仙術士中,卻有秘術達成,麟火沾指,暗吞烈酒或火油,噴將出去,噓出火線一道就是。
而術士法術,說穿了就不值錢,總是**不離氈,小法不離扇,且這三味火也不是那么簡單的,沾多少麟,如何噴酒,都有講究。
直接噴出,酒水飛散最多不過噴出個三尺火焰一團,卵用沒有,所以習此術者,要先用清水練習用舌頭從牙間逼水線,直到水線細如棉線,能飛出丈許開外,連綿不絕,收放自如,才算小成。
而后連習噓烈酒,噓火油,燃成高溫火線一道,隨時飛速就能使出,才算功成,鐘七前世連了許酒,嘴唇口舌多次燙傷才能自如控制,真如神火一般。
如今雖然換了軀殼,可如吃飯喝水說話一般,煉入靈魂的手藝雖有退步,卻并未喪失,只要稍微熟悉,照樣能揮灑自如。
鐘七感嘆片刻,耳聽樹林里吵吵嚷嚷,一些百姓提著水桶來救火,連忙收拾好東西,縱身一躍跳過低矮院墻,從義莊后面鉆進林子,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