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報家門之后,張紹陽知道鐘七不是大派弟子,遂也再無顧及,一心要拿下鐘七,帶回去好好泡制。
“哈哈哈…天大地大,紅塵人間,任我遨游,你能耐我何…”鐘七聞言嗤笑一聲,也裝作掐訣念咒,迷惑張紹陽耳目,暗中搓破雷丸,一發朝張紹陽彈出。
相比于飛刀,聲勢更小,也更易于偷襲,不過張紹陽知道鐘七本事,早有防備,雷丸猶如彈珠飛竄而來,卻被張紹陽氣定神閑的扯出一道杏黃法簾擋在面前。
這顆雷丸與云霧蛻身的雷丸不同,又是另外一種,純粹以硝石,火藥制成,威力和大型炮仗差不多。
然而雷丸打在法簾上,轟轟炸響,卻未傷著張紹陽半點兒,只是把那杏黃法簾燒得漆黑一片。
這道杏黃法簾是以特殊絲線織成,上面用朱砂寫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專門抵擋符雷丸一類。
鐘七見此,連忙取酒葫蘆灌了一口烈酒,手指沾上磷粉,一縷火線噴出丈許,這一下果然建功,嘩嘩火焰直接把那法簾燒焦,也跟著燃了起來。
“果然有些手段…”張紹陽連忙把燒著的法簾一丟,一個后手翻躲過鐘七噴來的火焰,轉而手掐力士決,頌念道:“六丁六甲,速來壇前聽調…”
“轟…轟…轟…”隨著張紹陽咒語念罷,鐘七兩側山上,各有六株樹梢炸響冒出一團煙霧。
這些煙霧中出現十二道身影,皆是一個空翻橫空飛躍數丈落地,按六丁六甲方位,把鐘七團團圍住。
這十二人各戴六丁六甲的神將面具,一身杏黃色短衫,頭上纏繞符巾,各執刀,劍,鞭,環,杖,幡,旗,锏,勾等兵刃朝鐘七殺來。
鐘七把心一橫,也持黎杖迎上,這一廂十二般兵器打來,鐘七按杖法套路只擋了一招,左肩上就挨一鞭。
虎眼金鞭力重,咔嚓一聲,左肩一片麻木,肩胛骨折斷,鐘七還沒從劇烈疼痛中緩過勁兒來,四下寒芒一片,盡是些丫丫叉叉的兵器殺來。
不得已鐘七用腳一勾,地上沉沙飛起,播土楊塵,這沙煙飛散,六丁六甲紛紛掩面,鐘七才能得機抽身躲過。
沙塵過后,諸人又持鞭锏殺來,這一回鐘七是再也不敢相信武術套路了,用套路打實戰,簡直是找虐,當即運內家勁力,低喝一聲,輪起黎杖,只憑感覺經驗亂打。
黃符幡,虎眼鞭,麻麻擺列,青銅劍,四明鉤,密樹排陣,十二人喊殺連連,鐘七是各種陰手層出不窮,踢襠,插眼,撩陰杖完全不講武德,一時間竟然一個打十個,占了個平手。
原來這武術也分類,尋常扎馬步,走花樁,打沙袋,只能算煉法,打熬氣血,強身健體,增長力氣,于實戰只是略有增益。
翻筋斗,打旋子,練習招式,武術套路等,叫做演法,演法與法教顯法一般,都是演戲給人看的,就是把套路招式煉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打。
以上兩類武藝煉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實戰,反而是見招拆招,猶如流水一般,能隨環境變化無常,或是陰招,陰手這些,才能實戰,此類就是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