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蕓見狀,便趕緊吩咐王肆“快扶他坐下!”
王肆搬來椅子,三人攙扶著付老板勉強坐下,付老板的懷中還抱著自己女兒生前的衣物,目光無神,十分低迷。
如果那日我沒有重生,想必父親,也會如此吧.......
一想到這兒,顏汐蕓的心就揪緊了,她走過去,慢慢蹲在付老板的身旁。
見狀,堂上眾人都紛紛驚訝。
自古以來只有百姓跪大人,卻從未有大人跪在百姓面前的,
“汐蕓.....”御景司想要上前攙扶她,卻被顏汐蕓抬手打斷。
“付老板,當日的情形到底是怎樣的?”顏汐蕓哽咽做聲的問道。
付老板聞聲瞥眼,當他看到顏汐蕓的那一刻,瞳孔瞬間放大,緊握住她的雙手嚎啕大哭了起來。
“付老板,人死不能復生,你請節哀!”
“.....大人,小人....”
“你且放心說,我一定會抓住兇手,替付姑娘報仇的!”
付老板倒吸一口冷氣,抬起頭擦去眼淚,慢慢平復心情,說道“那日,我聽見女兒大聲呼救的聲音,便出來查看......卻沒想到,小人寡不敵眾........他們把小人打昏之后,小人就不清楚了,等我再次醒來,我的女兒.......就命喪黃泉了........”
付老板說著,再次想起付姑娘死的場面時,情緒又一次的崩潰,
顏汐蕓起身并擦去眼角的淚,回過頭看著白崇義問道“付姑娘的尸身可檢查過了?”
白崇義拱手相禮,說道“回大人,已經全部查過了。付姑娘是被兇手劃破了脖頸和手腕,失血過多而亡!”
“我記得付姑娘死時,是被兇手扒光了衣物,那她.......”
白崇義聞言,嘆口粗氣,微微點了點頭。
可想而知,付姑娘在面對兇手殘忍的手段下,臨死之前有多么的痛苦無助。
這些兇手,抓人活祭還不夠,還侵犯姑娘貞潔,無論哪一條,按律當斬,都不足以平民憤!
“趙時臺,除了血蝶一事之外,你還隱瞞了何事?”
趙時臺心虛的低下頭,御景司接著緊逼道“昨日你見付姑娘血流成河的場面,好像沒有絲毫的驚訝,想必此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吧。”
“趙時臺!你是不是和那些兇手狼狽為奸,你到底還要害死多少條無辜的人命!”被衙役們拉到一邊的左吳情緒激動的,指著趙時臺臭罵道。
顏汐蕓轉頭看向他們,瞥眼示意他們將左吳先帶下去。
緊接著,顏汐蕓拾起血蝶放在手中把玩,她用手指在血蝶上來回摩挲,接著不屑的一笑,說道“什么血蝶,不過用是紅顏料涂在上面,營造一種是血的假象。”
說著,顏汐蕓還故意放在鼻邊嗅了嗅還有顏料的氣味,你要不要聞聞?”
趙時臺搖搖頭。
顏汐蕓冷笑一聲,舉起手,故意將血蝶從高處落下,血蝶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上面涂染的紅顏料竟有一塊被摔裂了出來,
見狀,御景司便質問道“對此,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下官是真的....”
不等趙時臺把話說完,顏汐蕓就打斷道“趙時臺,你可別忘了你頭上戴的、身上穿的是出自何處,你的身份是朝廷七品官員,可別為了一絲利益,就做出錯誤的選擇!念你無知,本大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后隱瞞的到底是何事?”